回去的路上,夏晓梦问:“张友全为什么说你更高明?”
“施恩不望报,说明你认为的还是‘恩’。只是不需要他们报答你了。”沈子云说:“如果你不过是随喜浇花,希望的就是看到花开的美丽。至于花以后的日子,后面的谁欣赏、谁喜欢,那都是花的事了。”
夏晓梦恍然大悟,“所以,你的心里根本没有‘恩’。喜欢的不过是‘花开’。”
沈子云说:“大框架已经出来了。剩下的事,我能做的就不多了。‘花’要开了!每个人有各自的位置,有各自的角色。只要大家运转起来,问题就不大了。”
“每个人忙起来就可以了?”
沈子云说:“成不成,在未来。我现在不能保证什么。我说过了,没有人能够料事如神。”
“尽人事,听天命。”
“天理循环,在于世间规律。”沈子云说的轻松。“天助自助者,自助者天助。”
夏晓梦说:“看来是需要时不时的正视内心。”
刚刚坐到高铁商务座上的张友全,仔细品味着沈子云这句话。沈子云这份超脱的心境让他很是佩服,他也坚定了投资的理念。
不悲不喜,不增不减,就能做出理智的行为。这份心境还有什么钱赚不到?
方晴怡在家里换上轻柔的睡衣,她走到打开的窗边,任由风吹过她额前的刘海。
她也第一次正视自己的内心。
原来,她认为不过是来帮沈子云和李天喜,她的两位同学兼好友。可一步步走来,她发现了洪河村的“好”。
而且会越来越好。
方晴怡的心里越来越有一种充实感,那是她签多大单子都没有获得过的感觉。
“真是。”方晴怡的嘴角挂着幸福的笑容,“一不小心,我也成了一个正面人物。”
张友全的投资提振了洪河村和蓝蛛山村村民的信心。
“省城的大老板都来投资了,”
“是啊。这沈子云太神了!怎么能找来这样的老板?就咱们这一亩三分地,去年穷的和什么似的,今年连外面的大老板都来投资了。”
“人家沈子云也不缺钱。”
每每听到这样的话,沈子云都很沮丧。
夏晓梦问:“这话有毛病吗?”
“谁不缺钱啊?他们要是这么想,我投入多少,他们都不珍惜。”沈子云说道:“这花了不少了,该给你的都花了。”
“花吧。我不要钱。”
沈子云说:“那明天我们拿个碗就出发。”
“我看看有没有破旧的衣服。”夏晓梦说。
“那咱俩得上大城市。”沈子云说:“买机票然后去一线城市要饭。”
夏晓梦说:“你这绝对是丐帮帮主的待遇。坐飞机去要饭。”
“我还准备在头等舱要一圈呢。说不定一笔生意就成了!”
两人说笑着就来到夏云春家里。看到刘燕和刘大壮在门口说着话。
夏晓梦急忙将沈子云拉到一边,躲在外面墙的凸起内。
沈子云小声的说:“干嘛?”
夏晓梦更小的声音说:“大壮哥追燕子呢。”
“不追你了?”沈子云吐槽道:“真是见异思迁。”
“你过分啦。”夏晓梦扒着墙边,探出一只眼睛看着那边的情况。
刘燕说:“我们外面说。”
刘大壮说:“就在这说吧。我换个地方,在等等怕说不出来。”
刘燕心道:就想你说不出来。
“大壮。”刘燕说:“还是那边说吧。”
刘大壮只好跟着刘燕去边上的树林里。夏晓梦一挥手,示意沈子云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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