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鸿帧本来就满心的委屈和愤怒,现在还被呵斥了之后更加难过:“爷爷,我到底还是不是你孙子了?”
“明明我才是这个公司的正统继承人,结果现在,所有人都觉得他更适合,他凭什么?他明明只是一个根本就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当年为什么要把他接回来?”
傅鸿帧愤慨的声音中夹杂了很多怨恨,好像如果傅寒钰就在他面前的话,恨不得直接扑上去咬死他。
傅老爷子的拐杖用力磕在地面上:“这些话你不用再多说了,我已经有了决定。”
傅老爷子的决定就是一份股份转让书。
他也不算得上是完全退位了,毕竟傅鸿帧现在还完全不成器,所以手上还捏着一些股份。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傅鸿帧不是持有股份最多的那个人,所以大家才敢联合起来一起对付他,想要争取一些机会。
律师拿着股份转让书找到傅寒钰,傅寒钰大致看了一下那份合约,股份虽然不多,但是能让傅寒钰进入傅氏并且有一定的话语权。
如果不知道的,还以为傅老爷子都已经默认让傅寒钰回去,和傅鸿帧争夺继承权了,可傅寒钰很清楚他肯定没有这样的心思。
但是他能够想明白,不代表别人也能够想明白。
比如那些成天都希望不要让傅鸿帧继承公司的人,这些人不见得一定对公司有异心,但是也担心,如果真的是傅鸿帧继承了公司会让他们的利益大大折损。
只有一个好的领导人才能够给他们带来更多的好处。
然而傅寒钰只是看完了这份股份转让书之后,就直接推了回去。
律师虽然也很惊讶,傅寒钰竟然面对这些股份毫无想法,不过他毕竟是带着命令来的,因此也只是说:“傅老先生说过了,这份合约是交给你的,我们也绝对不会回收,还请你收下。”
“老先生还说之前确实做了很多对你不太好的事情,现在他年纪大了,也不希望家里总是出现那些问题,希望大家一家人和和睦睦的。”
“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暂且收下这些股份,慢慢的往后再看。”
傅寒钰却是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好像根本就没有把这些话听进去。
“这份转让书你们回收与否跟我没有关系,字我不会签,请便。”
律师赶紧跟着起身想要拦住傅寒钰,可是被傅寒钰身边其他人阻挡住了,而傅寒钰的态度也过于决断,实在是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虽然不能猜测出傅老爷子接下来确切的计划,但是把他弄回去估计是有请君入瓮的意思,当然不会给他们这样一个机会了。
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傅老爷子虽然没有刻意把这件事往外传,但还是有不少的人都知道他们被傅寒钰打脸了。
曾经他们对傅寒钰的态度大家有目共睹,结果现在竟然转变成了傅寒钰对傅氏的股份连一点想法都没有,还直接拒绝了。
外面现在应该有很多人都在看傅家的笑话,而傅寒钰这时也以钰见老板的身份来到了洛曼语公司,进入了她的办公室。
见面之后洛曼语率先开口说:“外面的那些传闻我听说了,你有什么打算?他们难不成还想制造舆论来打压我们?”
“我来找你不是要说傅家的事。他们,我们不需要在意,是寒家。”
听说这个家族,洛曼语冷笑一声:“寒家,就算再多的人忌惮他没有怎么样,他们主动找上我们,我们还能坐以待毙不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一定不会输!”
洛曼语的霸气引得傅寒钰一笑,而他也是这么想的。
之后他们又继续商量了一些对策之类的内容。
第二天,傅寒钰就接到了傅鸿帧的电话,说是让他去公司一趟。
“我知道你不想来,你也可以不来,但是如果你不介意出了什么问题的话。因为这和你们钰见也有一定的关系,半个小时之后希望我能看到你。”
可以从傅鸿帧的语气中听出,他这通电话颇有几分耀武扬威,也就是说他们这边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否则,他也不会这么得意洋洋。
既然跟自己公司有关,傅寒钰在那之后就找人去调查了一下,得知这件事很有可能跟他们公司的一位总监有关。
半个小时之后,傅寒钰冷着脸进入傅氏会议室,果然在人群中看到了战战兢兢坐在那里的总监。
他在看到傅寒钰之后,几乎就要扑过来向傅寒钰求救了,可是也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脸上冒出了更多的冷汗,好像面临的是更加绝望的死亡。
傅鸿帧挑衅的看了傅寒钰一眼,结果发现傅寒钰对他置若罔闻,便提高了声音说:“人既然来了,那就好好聊一聊吧,你们公司的人企图对我们不利,现在已经抓住了人证物证,不如说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可是他似乎并不想要傅寒钰的答案,紧接着言之凿凿的指责他:“之前你还口口声声的说,并不想要争夺我继承人的位子,结果现在就派了手底下的人过来收买我们公司的员工,甚至还联合我们公司的高层股东,你这狼子野心,还敢再明显一点吗?”
傅寒钰全程都没有任何神色变化,听他说完之后也没有开口,而是走到一边,将那些所谓的证据拿起来,笑了一声。
“你还有什么好笑的?难不成你还想要用什么样的手段来洗脱你的嫌疑吗?”傅鸿帧着急开口。
“为什么是我公司的人动了手,你就觉得一定跟我有关系,你们查到的所有证据中有关于他和我联系了证据内容吗?他是怎么收买你公司的人?怎么联系上你公司的高层股东的?”
傅鸿帧恼怒异常:“你这不是在说废话吗?既然是你公司的人他能做到这些,肯定跟你有关系,否则一个小小的总监还能做出这些事来?”
傅寒钰冷眼刺过去:“可是你这些根本就只是在想当然而已,你只是觉得这件事跟我有关。”
“你拿出来的所有质料都只能证明,他对你们别有图谋,跟我有什么关系?”
傅鸿帧还想说话,但是被傅寒钰沉沉的声音给压住了:“我说过,不管什么东西,不要信口开河,拿出证据来说话!”
“你!”
傅鸿帧没想到傅寒钰会这样洗脱自己的嫌疑,涨得一张脸通红:“你堂堂钰见的老板,既然这么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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