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近南挣扎间,这时袁初在次开口说道,也让阵近南完全没有反驳的机会了,比起郑氏子孙的无能,还有延平王府和唐王之争,最恼火的还是袁初,后面所说的,郑家的出身。
这个时代尽管神州大地,还没有经历那场,由倭人引发的神州大劫,但要让他们中原百姓,对倭人有什么好印象,还是不可能的,毕竟这个时代,倭人可没少来中原劫摅。
而且这个时代还是很看重出身的,虽然中原大地,已经被满清奴役了这么多年,但这个时候中原百姓的傲骨,可还没有折下,对于这些异族,不会像后世那样看重,反而只会看不起,当年唐朝皇室李家,如此鼎盛强大,但因为有鲜卑人血脉的关系,为了站稳脚跟,也认了道祖李耳为祖。
郑家在中原的根基,自然不可能和当时,做为中原四大门阀之一的李家相比。
如今他们推翻满清,一是因为他们汉人,跟满人本就血海深仇!这些年满人也没少欺压他们汉人,另一个原因,就是他们为了要恢复汉人河山了,他们汉人的河山,只能由汉人自己统治。
郑家虽然只有一部分倭人血脉,而且还只是女方,在这个时代来讲,也不是完全推说不过去,但他们推翻满州人统治,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他们想要恢复汉家天下,若是让郑家人当了皇帝,那岂不是很多努力,都没有了意义。
就算陈近南,对郑家再怎么忠心,自己也在怎么不要脸,也不可能拿郑家只有部分倭人血脉,还是女方这一点,来反驳袁初。
陈近南足足沉默了十来个呼吸,方才在次开口:“袁大侠说的有理,陈某确实不配为人,只是对于袁大侠刚才所说,陈某还是觉得有些偏颇,延平王府未必就没有机会推翻清庭,推翻清庭后,也未必就会和唐王抢夺江山。”
“不过袁大侠,既然这么说,肯定有自己的想法,不知道袁大侠,在反清一事上,有什么高见,又准备支持谁?”
听陈近南这么一说,袁初就知道,陈近南已经开始服软了,前面那句为郑家解释的话,只不过是想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也想为自己脱离郑家找个借口,让自己心里好受一点,因此袁初的态度,也同样缓和了不少。
“陈总舵主刚才是袁某言语过激了,这里袁某要向陈总舵主你道歉。”
袁初一边说着,一边又向陈近南躬身行了一礼,才继续说道。
“只是袁某觉得,陈总舵主和天地会,无论是支持郑家还是唐王,都并不可取,不能支持郑家的原因,袁某刚才已经说了,不能支持唐王的决定,其实也很简单。”
“唐王这么多年,一直被延平王府掌控在台湾,郑家虽然没什么能耐,但却一直野心勃勃,又怎么会让一个治世之君出现。”
“被延平王府掌控调教了这么多年,哪怕唐王原本真的有帝王之资,如今也难成为一个一国之君,况且历史车轮滚滚不休,多少鼎盛王朝,盖世英豪,都凭风雨吹打花落去,明朝也亡了这么多年了,也实在是没有必要再去复辟他了。”
“前段时间我倒是发现了一个人物,无论是政治还是兵法,又或者是民生,都略通一二,绝对有大帝之姿。”
“袁兄是想让陈某,带着天地会的一众兄弟投靠此人,此人能让袁兄认为有大帝之资,定然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只是对于袁兄的话,陈某还是不敢苟同。”
“明朝虽然亡了不少年,但对于一个朝代来说,其实也不算长,在加上满清无道,如今有很多人,都依旧十分怀恋大明,甚至很多人,依旧暗地里把自己当成大明的臣子和百姓,包括陈某也是一样,把自己当成大明的臣子,若是我们反清复明,不止可以安天下百姓之心,而且名正言顺,可以更加容易推翻满人。”
“如若拥护其他人的话,名不正言不顺,不止不会有多少人拥护,甚至还会被当成乱臣贼子,大大增加反清的难度。”
“不说别的单是我们天地会的兄弟,有很多人就是冲着反清复明四个字才来的,若是要拥立其他人,先不说陈某连自己这一关都过不去,就算陈某过得了自己这一关,天地会的兄弟,恐怕也会有超过一半以上的人,都不愿意跟着陈某投靠袁兄弟你说的那个人。”
“我们天地会可以不拥立唐王,但却必须要拥护大明皇室之后。”
本来陈近南对袁初的称呼,已经从袁兄换成了袁大侠,之后更是直接变成了直呼其名,但如今陈近南知晓袁初用意,和理亏之下,却是又将对袁初的称呼,换成了袁兄。
“关于这件事,陈总舵主你的担心,也不无道理,但凡事有舍便有得,我觉得我的想法没有错!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滔尽多少英雄!朱明王朝是我中原大地,在被满人占领之前,的最后一个王朝,自然会有不少人怀念,但朱明皇朝早已成了过去,看似复辟他的希望更大,但实则不过镜花水月。”
“而且就连大明长平公主,也见过我说的那人,她也对复辟大明不抱什么希望,反而更看好我说的那人,若是有她出面背书,想必阻力会小上不少。”
“大明长平公主!”
听袁初这么说,陈近南也是陡然一惊,虽然这是个男权时代,纵然是公主郡主,虽为金枝玉叶,但也只是一件名贵些的摆设,没有什么权利,明朝的公主就更不值钱了,但长平公主,显然不是寻常公主可比。
当年不论是在朝堂还是在武林,都极有声望,在崇祯未年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超过了崇祯,就连陈近南也听说过她。
之后陈近南便突然间想到了什么,打量了袁初等人几眼,最后便将视线停留在了九难身上,九难虽然出家多年。
但一身高贵之气,就如同那黑夜里的萤火虫,想不引人注意都难,陈近南行走江湖也有这么多年。,也见过不少大世面,但像九难这样一身贵气的人,陈近南也是生平仅见。
早在白天的时候,陈近南就有些怀疑九难的身份非比寻常了,如今听袁初这么一说,陈近南又怎么会还猜不出九难的身份。
陈近南只是凝视了九难一息功夫,便当即对着九难恭身一礼。
“臣陈近南,见过公主。”
九难摆了摆手。
“陈总舵主不必如此,大明都已经亡了20多年了,这世上哪还有什么长平公主,如今在你面前的,只不过是出家人九难罢了。”
“只是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贫尼虽然已经是出家之人,但到底还是人,有些感情有些事情,终究不可能放下,因此对于反清复明一事,贫尼也想说一下自己的看法,还请总舵主不要见怪。”
“就像初儿说的那样,明朝虽然值得怀恋,但逝去了就是逝去了,我明朝之所以会亡,除了天灾外,也少不了人祸,我父皇在位之时,各地天灾不断,粮食欠收,这是造成我大明灭亡的主要原因,也是无法改变的原因。”
“但除了天灾外,当时的人祸也很大,我父皇虽然是一国之君,但他的心性,和能力显然不足够掌控一国,令得东林党做大!残害百姓致使民不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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