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蔓有些难堪，“他是你舅舅，你怎么能这样说他。”

“下一次不说了，我会直接弄死他。”

她说这句话就像说今天吃什么饭一样轻松，楚蔓知道她疯狂，那种无视一切的眼神让她害怕。

“燕绥，我会调查的。”

燕绥这一次正视陆煜凡的目光，无所谓地耸耸肩，“那就赶紧去调查吧，别冤枉我了，我可是好人啊。”

说完，她瞥了眼地上跪着的陆柠希，眼底划过一丝暗光。

“但愿不是你，在这里你们怎么闹随便，出了陆家，要记得自己的身份。”

今天第二次被警告记得自己的身份，燕绥看向首位的老爷子，平时慈祥的笑容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狠戾和严肃，燕绥想到顾曦和，他也挺严肃的，却让人生不出厌恶感，反而想要逗弄他。

“爷爷的警告我会记得，只是我看了热搜，听说陆大小姐背着顾二爷出轨，堕胎，我的天，陆柠希，你真是不把顾二爷放在眼里啊，你说他们顾家当年为了订婚拿出的五个亿，过了这么多年，会不会利滚利加倍收回去呢？”

陆家自然想到这一点，陆老爷子深深地看了眼燕绥，又把手边的茶杯扔过来，砸在陆柠希面前，把她吓得打了个哆嗦。

“不争气的东西，顾二那样的人你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居然做出这种丑事，修远，我让你们好好教养她，就教养出这副样子？”

陆老爷子气得脸色发青，他倒是不认为燕绥有那么大本事能够策划这一切，把京城和云市的媒体都请到那家医院现场直播，把陆家的脸按在地上摩擦，他不敢想背后的人到底是谁，陆家不比从前，一旦和顾家交恶，后果不堪设想。

“爸，是我的错，可是柠希还小，她知道错了，我会亲自过去顾家赔罪，但是柠希不能去，一旦她过去，她就完了。”

陆柠希忍不住抖了抖，燕绥在一旁看得开心。

“小？二十岁还小，她是不是打算做一辈子巨婴？做出这种丑事，听信传闻嫌弃顾二，一旦被顾家知道，顾家人护短，顾二又是顾老头的老来子，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陆修远性子温和，不敢和老爷子对着干，只能把目光投向儿子，陆煜凡却想到另一种可能，语气冷冽下来。

“顾曦和可能回来了。”

“什么？”

陆柠希不敢置信，脸上挂着泪珠，惊疑不定地看着陆煜凡。

“他不是半个月后才回来吗？”

陆煜凡冷笑，“顾曦和从小到大唯我独尊，他想什么时候回来，有谁能阻止，况且，半个月后回来，也许就是他放出来的烟雾弹，柠希，上楼换身衣服，我陪你去顾家。”

陆柠希哭着拒绝，“我不要，我听说他特别残暴，之前把人丢到海里喂鱼，大哥，他不会放过我的。”

陆煜凡耐心耗尽，“你以为自己生活在古代？杀人不用顾忌法律，陆柠希。你脑子真是进水了，如果这件事是顾曦和做的，不是让你身败名裂那么简单。”

燕绥简直想要鼓掌了，原来大家眼里的顾曦和那么恐怖吗？

不过陆煜凡也不是傻子，就这么一会，他已经透过现象看本质，燕绥想了想，不行，她必须找个借口跟过去，顺便给顾曦和撑腰加油才行。

绝不能让这些不要脸的玩意欺负她看上的男人。

“去吧，修远带着过去，看看顾二是不是真的回来了，切记，姿态放低一点，顾二心胸狭隘，不可激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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