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李晓依双手不停拍打,可陈悉南就像只树袋熊挂在她腰上,拍不下去。
“呕!”背上挨了几下,陈悉南感觉胃里一阵翻滚,呕心得想吐。
刚才他就觉得不舒服了,脑袋重重的隐隐作痛,想教训这个女人时就浑身无力冒冷汗,还一头栽在她身上,现在又一阵阵的呕心反胃,难受至极。
“陈悉南,你占我便宜,我打死你!”
“占你便宜?也不照照镜子看自己像什么?”陈悉南难受地松手,脸色白中发青,眦目道:“你给我吃了什么?又来这套吗……哇……”
“啊——”
凄厉的惨叫在整栋楼里飘荡,发酸难闻的味道弥漫空中。
李晓依感到自己胸前大片温热,她眯眼偷看,呕心得想吐。
“该死的陈悉南,你这是风寒感冒外加吃多了重油食物,不是中毒!”
叫得再大声,也没人回答她。陈悉南吐了后就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那样子真有点像七年前的情景。
李晓依也恨不得自己马上昏过去,这一天她过得提心吊胆不说,还比过年更忙碌。
收拾好自己后,她又把陈悉南吐脏的外衣脱下,费劲地把他从地上拖到了床上,像个老妈子一样给他擦脸擦手。
弄完这些,她全身骨头都酸了,也到了为晚餐做准备的时候。
窗外天色暗沉,北风把内衣裤吹得轻飘飘的。李晓依回头看了眼安静沉睡的人,默默收下内衣裤。
临走时,她把床头灯调到最小,桔黄色的暖光晕得房间柔柔的,陈悉南略显苍白的美颜在光晕里更加沉静好看。
可怜啊,连伤风感冒都分不清,他内心是有多恐惧那件事啊?李晓依伸手在他线条起伏的侧脸上轻碰,心里幽幽叹惜。
站在厨房的李晓依宛如换了个人似的,坚定、自信,赋有聪慧的灵性。
灶台对面的一面墙摆放着两排不锈钢架,上面放着各类鲜蔬和用具。中间有块两米长的操作台,白色小方砖台面上有细小的裂纹却整洁干净。
今晚店里来了三桌客,都点了最有名的火爆腰花。李晓依在操作台上熟练地剔腰花,切成凤尾一样形状,调味腌制,切好配菜。
架锅在灶台时,她还撒了吧切碎的青菜叶放在沙锅里。这是她为陈悉南煮的粥,另一边小灶上还熬着散寒的老姜汤。
这么忙她还不忘那个讨厌的家伙,连她自己都觉得挺奇怪的,难不成她怕陈悉南醒来后咬定自己要毒害他?
诶!简直就是被害妄想症!李晓依赶紧把脑里的噩梦甩掉。
“嘶~”高温下锅里翻出一道火龙,映亮了她清丽白皙的脸。
摆盘装菜,一气呵成。随后她又埋头在操作台上,“嚓嚓嚓嚓”的动作如飞将白萝卜切成薄薄透光的一片片,铺在干锅里。
“哗。”烧好的口味鸭连同汁水倒在白萝卜片上,再撒一圈圈紫红的洋葱和青翠的芹菜。
色香味全的菜一字摆开,只等送上饭桌了。
这时,厨房外偷偷潜来一条人影。
他偷藏在厨房门口的那双黝黑眸子放出激烈的亮光,线条优美的嘴唇随菜香抿了又抿,口水吞咽的微响随突出的喉节不断滚动着。
陈悉南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拔在门外偷看,还看得口水直流。
他越看越馋,越想越生气。这个女人扔下一身不舒服,甚至是吃她菜吃坏身体的他不管不顾,在这里忙着赚昧心钱。
难道她就没有愧疚心?就算要做菜也要先送他去医院,想这样让他干躺着等死?
“咕噜,咕噜。”
好饿,陈悉南现在肚里空空,双腿踩棉花一样软绵绵的。他弯腰弓身忍着强烈的饥饿感出来,找了张位子坐下。
“帅哥,你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陈悉南眼前立马出现了要去厨房端菜的刘芳芳,他脑中倏地就浮现了色泽光润、香味四溢的美味。
下意识他把筷子拿在手中,迫不及待说:“干锅鸭、爆炒腰花、红烧茄子,有什么来什么,要快。”
“好嘞。”
前一秒还在怀疑李晓依会不会故伎重现的他已经做好开动的准备了。可等了好一会,刘芳芳已经把菜全端出来,还坐下休息了,他的菜还没上桌。
陈悉南:“……”
不发威,她准备当他是Hello Kit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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