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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刀门。
掌门大屋。
一杆箭矢破开大门,直挺挺落在支撑柱上,二人合抱一样粗的支撑柱上龟裂弥漫,箭矢乃精钢所制。
颇为精妙。
身着黑袍,胡子花白的老者,从仰卧修行中起身,信手一挥,无形气机将箭矢拔出,其上缠绕的布匹自行解开。
“戴刀,猝于三里亭,为天涯镖局程路所杀。”
无形气机絮乱,顿时将布匹绞碎为齑粉,老者轻哼一声,大门自开,如履平地般迈出狂刀门。
偌大门派,弟子却走了大半,颇显凉薄。
身形腾挪转移之间,老者漫步行走山间,却奇快无比,路旁花草皆被无形的气机绞碎成粉末。
镖队内,士气俨然回升,看着程路将名震一方的江湖民宿击溃,走镖人兴奋无比,总镖如此强,还怕什么?
“郎君,现在应该拿出白布,披麻戴孝。”
信娘一席话,令程路琢磨不透,信娘缓缓走了几步,绕着他转了一圈,见只是一些皮外伤才放心,“戴刀乃西楚江湖名宿,
我等身为西楚江湖一员,为其披麻戴孝,于情于理,皆说得过去。”
“再者,狂刀门上一任门主,乃是六品武夫,虽已经九十多岁,但我们也要做,给他看。”
“哦”
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程路明白了,“马德胜,立刻去办。”
“是。”
信娘莲步轻移,腰肢摇摆,妩媚至极,一举一动之间,尽显熟女风情,相当有女人味,看着戴刀,眉头微皱。
铜皮尽碎,死状略显诡异。
“郎君,戴门主这情况?”
信娘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这种诡异的笑容,与她在扬州见过的几起和尚杀人颇为相似。
“引气拳与金刚拳,我也不知为何会如此。”
程路摇头,根本不知为什么金刚拳打死人,他会笑着死亡?
“金刚二字,出自佛门金刚经,此拳法,应当为佛门武学,郎君需小心使用。”
信娘没说出的是,佛门武学出现在楚州,恐怕蜀地的道门会来人为难,楚州本地的首要宗门,墨门恐怕也不会善罢甘休。
程路搓着双手,“我懂。”
“佛道两不容金刚拳是不是佛门武学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什么武学有用,就用什么武学。”
程路一脸无所谓表情,佛也好,道也好,他一个前唯物主义者,当然不在乎,至于什么门墙?
那自然是要有。
不然靠什么吃饭?
信娘微微颔首,不再说话,很快就空出一辆板车将戴刀尸体装殓,盖上黑布,在原本的大旗上再加上一杆白色的旗帜。
程路意思一下在腰间别了一下白带,信娘也是如此,走镖人纷纷在身上缠绕白带,原本的镖车队伍,充满庄严肃穆。
楚州城高大的城墙历历在目,青色的花岗岩上,成片成片的铭刻纹路,赫然是护城大阵,士卒精锐,守城将领眉头紧皱看着行来的灵车队伍。
“什么晦气,送尸体送到乾丰城来了!”
“老子今天财运不济,肯定是被这狗日的天涯镖局给冲了,大白天赶灵车!”
“住口,全都站好。”
守城将领不满的呵斥了一声士卒,士卒撇嘴,懒懒散散的回到各自的位置,眼中的不屑人尽皆知。
守城将领叹口气,这城门,才是油水丰厚,刮走了一层,这些老兵油子能高兴才怪,整理着装,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天涯镖局盼来了。
风从东南席卷而来,进出城门的百姓背脊一凉,纷纷往乾丰城内蹿去,风中裹杂着一股杀机,颇为凌厉。
“关城!”
守城将领脸色一变,赶忙下令,这是高手肆无忌惮的气机,引起的前兆,士卒驱赶百姓进城,片刻后将大门关上。
不到片刻,守城将领陪同武松到城楼上,看着距离城门不到千丈的天涯镖队,武松眉头紧皱,“郡尊?太守呢?”
“将军,太守今日在军中处理事务,郡尊昨日去通山观祈福,至今未归。”
小吏战战赫赫,武松一个大耳刮子扇翻他,怒喝:“去请王大人、李总镖来商议!”
惊疑不定看着远处的镖队,不知道老弟怎么回事,怎地招惹如此强敌?
程路感受着风中传来的杀意,“恐怕是你说的狂刀门老祖宗,已经到了。”
“不必,他虽六品,年岁已迈,家大业大,不可能与镖局发生直接冲突,阐明原因即可且,戴门主乃刺客所杀,非镖局。”
信娘话到一半顿了一下,这事实很难说出去,毕竟被人抢了人头,然后锅还要镖局来背。
程路无所谓道:“没事,乾丰城宵小之多,怕是没有那么好度过去,多一个六品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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