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霜月狼睁开眼睛,“那妖仆已经出发。”
“嘿,看那,双龙香车。”
程路饶有兴趣打量着密林中的空地上,正矗立着四五个帐篷,正中帐篷边上还停着一辆白色的双车,其上蛟龙腾飞,彩凤展翅,玛瑙做顶,玉做珠帘,颇为华美精贵。
“可惜了,如果是百年前,遇到这辆车,我说什么也得退去,绝对不敢跟对方起冲突。”
程路感慨时光荏苒,昔日的香车威名,如今也没了双龙,仅靠着两只有妖兽血脉的异马拉着。
“主人,我曾听闻,白龙香车乃大魏皇室重宝,白龙马乃是灵兽之属,那香车也是罕见的法器,
不知这双龙香车,有个什么说法?”
独角霜月狼眸光闪烁问道,这到底有什么说法?
“说法,那可多了,白龙香车是帝后的车撵,自然是强,皇帝所用为三龙车撵,更是天下重宝,这双龙香车吗,自然是帝子帝女们出行所用,
只是不知道,这车的主人,究竟是帝女还是帝子,如果是后者,你一口吞了就是,天家血脉,想来对你也有好处。”
程路眼神微眯,看着不断隆起的地面靠近大营,凶光浮现。
“哈哈,人族帝皇之后,想来味道不错。”
独角霜月狼微微一笑,充满贪婪看着密林内的大帐。
大营旁的一座帐篷无风自开,其内走出一白袍书生,手持折扇,皱眉看着密林,也不知念了什么,面前的土层裂开,将地下穿行的白毛鼠妖逼迫出来。
纵然程路耳清目明,这上千丈距离,鲜少能听到什么,接着火把一点连着一点亮起,天策府武夫纷纷跑出。
仅有二三十人,想来那个统领带领的是天策府大部队,白袍男子折扇挥舞,顿时道道风刃横扫地面。
舒阳也是惊魂大冒,被这个白袍男子打了个措手不及,如果白龙鞭还在,她自是有把握打杀这白袍男子。
论单打独斗,舒阳也绝不惧对方,但又有二三十名七品武夫在侧掠阵,长久斗下去,她只会身死道消。
心中萌生出撤退的念头,但又想去灵兽爷爷跟真人老爷,一时间也是心一狠,口中喷涌出毒烟、雷光,四下冲撞。
天策府武夫们燃烧铜皮,浑身黑甲覆盖,宛若一尊尊铠甲人,刀剑劈在舒阳身上,然而雷光索饶,眩目阵阵,毒烟弥漫,无孔不入。
饶是白袍书生挥舞出的风刃,也奈何不得毒烟,只见他微微皱眉,从嘴中拿出一物,不断变大,赫然变化为一枚葫芦。
葫芦口对着毒烟,猛的一吸,弥漫的毒烟顿时消散不少。
舒阳暗道这修行人手段不俗,长长尾巴猛的抽打出去,白袍书生折扇挥舞,挡下这一击。
“砰。”
舒阳猛的跳起,张嘴吐出粘稠状的毒烟,落在营地中暴起大量的毒雾,雷光索饶四方,阵阵闪烁中,快速跳入毒烟中。…
毒烟弥漫全场,任由葫芦吸去,然而数量太多,天策府武夫也没有防备毒烟的有效手段,不少中了毒烟,浑身抽搐倒地。
“这小老鼠倒也是聪明的紧。”
程路看着毒烟中没再出现的舒阳,暗道她恐怕是留下一地毒烟,自个跑了。
独角霜月狼眼中光芒闪烁,一直趴着的身姿坐起来,“我去抓她。”
“砰。”
话音刚落,山岗猛地破开一个小洞,舒阳跌坐在岩石上,揉着脑袋,一副很疼的样子。
程路微微一笑,望着大营里的情况,白袍书生一手操控葫芦,一边挥舞折扇,守护正中的帐篷,眉头紧皱,似是奈何不得毒烟。、
“真人老爷。”
舒阳面色苍白,将三枚白骨刀递给程路,百年蚀骨毒珍藏,便在此处了。
“尔等且在此看着,吾去也。”
一声轻喝,程路踏空而起,由高而落往营地中滑翔去,独角霜月狼低头看了眼舒阳,“你那是什么毒烟?”
“一口百年的口气。”
舒阳揉着脑袋起身,看着月下踏空而行的真人老爷,目光喃喃,“真人老爷已经能踏空而行了吗?”
在她的印象中,人族修士想要不依靠外物踏空而行,需得大妖境界才行,然而真人老爷虽然厉害,但并非大妖存在。
“主人手段,岂是你能想象。”
独角霜月狼不屑说道,心中也是纳闷,主人是如何完成的踏空而行?
“哎呀,这大半夜的,怎地毒烟弥漫?”
白袍书生正手持无措之际,天空中传来声音,抬头一看,只见一人踏月而来,云遮雾绕,宛若神人般落地,其上灵光闪烁,气机强横。
白袍书生瞧出是修士,忙大喊,“妖魔袭击,吾等不敌,请道友相助,必有重谢。”
“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程路摇头,身上还背着陈友呢,谁有空帮你,白袍书生挥舞折扇,“此乃大魏公主所在,尔等速救,必有好处。”
“既是公主殿下,那该出手。”
程路闻言,也放下赶尽杀绝的念头,扔下陈友,气机强横升腾,便要出手相助。
白袍书生心头一喜,暗道来的好,如此便可保留大量气力,念头未完,只觉得背后突兀的一
“主人你莫搪塞我,狗吃屎不是你们人造成的。”
“你居然知道?”
“前几日摩诘居士也这么说过我,我追着他问了两天,他告诉我的!”
“他瞎说的,你想想,他一把胡子了,肯定是骗你的,怕你把他骨头打散。”
“这么一说也对,这老头虽然灵光满面,但说话怎地如此颠倒黑白,连狗都不如。”
“不错。”
程路看着被自己带回来的小狼,暗地里点赞,这才是自己的灵宠,就得跟着自己走,别相信什么劳什子的摩诘居士。
说的话全是骗人的,为老不尊,欺骗小狼,下贱。…
摩诘居士:“”
“你俩的良心不会过不去?还是觉得老夫的耳朵是摆设!”
摩诘居士好无奈,看着一狼一人在那肆意的诋毁自己,忍不住加快速度,“那程兄弟你告知老夫,什么叫狗改不了吃屎?”
“还用问,当然是重复的话还要继续重复,那不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程路哼哼,拍了拍小狼的肩膀,“我不跟你说,让它跟你说。”
独角霜月狼瞥了眼摩诘居士,“先生说的话,莫非先生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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