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本王,莫非你个凡夫俗子还以为有别人?”
舒阳不太乐意看着掌柜,气鼓鼓的好似随时会打人一样,掌柜的心里嘀咕,一个人吃这么多,你是猪吧你。
“是是是,小人有眼无珠,姑娘请慢用。”
没了凡夫俗子的打扰,舒阳顿时抓向江山白玉,一边吃一边欣喜的眯起眼睛,“人间真不错,这声音也动听,
真会享受日子,怪不得那么多同道修成人身后,宁愿跑人间也不愿做个逍遥的山大王。”
舒阳一时开心,把耗子尾巴给露了出来,左右转动,想起曾经听过的一些传言,什么妖女配书生,为爱不惜以身殉死等等。
寻思着书生真有这么好玩?
要不等会吃完也去玩玩?
掌柜的带着小厮下了楼,眉头紧皱,“你,去告诉东家,说来了一位姑娘,一人吃了上百两的菜肴。”
“是。”
掌柜的心里盘算,就算是刚下山的修行中人,无钱支付,也自有东家去处理,自己还是不要去趟浑水来的好。
这姑娘气质言语都不俗,不是凡人。
正在顶阁休整的玉娘听闻这件事也是来了兴趣,“她都吃了什么?”
“江山白玉、水落九天、青龙白藕、嫦娥追月,还有饭后四季汤。”
小厮如实回到。
“你下去吧,派人盯着点。”
玉娘挥了挥手,自顾自的的饮酒看着乐伶表演,“我说,这有人来你家吃贵的,你也不问问,不关心一下?”
言语中略带不满,压的盘膝而坐的道人起身,一脸苦笑,“有夫人操持,贫道自是放心不已。”
“哼。”
玉娘娇哼一声,露出长腿换了个方向躺着,“谁啊,一天天的什么事也不干,就跑来醉仙楼坐着。”
“夫人莫恼。”
陈友苦笑,“这不鬼谷先生到了吗,前几日刚刚聆听他讲道,在此感悟,怎地交不干事?”
“哦?”
玉娘来了兴趣,“鬼谷先生讲道了,说的什么,道来听听。”
“修行者,上修心,中修神,下修行,修心者,游历红尘,目睹大千,融入滚滚红尘中,寻得一丝破尘之法,即可升仙,飞升而去,大道也,
修神者,演练大千,证得神通,有翻山倒江,劈水断流之能,然而其不得大道,空有护道之力,寿元一至,枯骨尔,乃左道,
修行者,重气机,修行缓慢,不明仙途,福缘浅薄,不得大道,不得神通,乃旁门尔。”
玉娘听的浑浑噩噩,摇了摇头,“哎呀,这听的头疼。”
“此乃大道箴言,待贫道领悟,自是教导夫人一同修行。”
陈友笑了起来,“所谓法不可轻传,福缘浅薄之人,即使大道落在面前,也无力销受。”
…
“不愧为高人,这言论,我不及也。”
玉娘摇头,不解其意,“你去悟你的道吧,唉,将来你飞升了,空留我在这人间,又有什么趣味。”
“夫人何出此言?”
“鬼谷前辈给你了仙箓之法,此乃大道之门,相公修行自是一日千里,妾身资质有限,又如何追得上相公。”
“夫人莫出此言,你我一心同体,贫道修行有成,即使是走遍天涯海角,寻遍天下,访问天下高人,
也得为夫人求来飞升之法。”
“相公若有此心,妾身也不知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遇到夫人,才是贫道三生修来的福缘。”
“行了。”
玉娘看了眼蠢蠢欲动的陈友,白了他一眼,“晚上再说,快去悟道吧。”
“这不一时情深意切,想让夫人替我生个一儿半女,好做那兄弟的哥姐。”
陈友讪讪一笑,乖乖坐回蒲团上,闭眼凝神。
“你呀,连人孩子都给盘算上了。”
“好,本王就爱听你这话。”
舒阳起身,“很久没出去活动一下,倒是有些生疏。”
“大王!”
一羊头小妖从洞口慌张跑进来,“报告大王,黑煞山上的白面鹰王又来了,还杀了豹子头先锋。”
“什么!”
舒阳一拍石榻,迈步而飞,片刻便从洞口飞出,落在平地上,看着天空的黑云,面容愠怒,“该死的鸟,你不去吃虫,倒是打杀我家的豹子头,你是活腻歪了,想尝本王的夺命双剑!”
“哈哈,白毛老鼠,你那豹子头早些年偷本王孩儿食,今日不过是替那孩儿报仇而已,你若要战,来便是。”
“砰。”
舒阳飞起,对着天空盘旋的白首山鹰便是一记掌风轰去,妖力滚动,白面鹰王双翅震荡便将其击散,“哈哈,小老鼠,来日本王再登你山门,纳尔为妾,哈哈哈。”
“这笔账本王会跟你算的!”
看着振翅飞去的白面鹰王,舒阳气愤不已,数掌轰在山石上才算稍微解气,看了眼变回原形的豹子头先锋,“该死的臭鸟!”
卷起沙土,身躯钻入地下,循着人味快速前行。
一处湍急的河流旁,草地散发着芬芳,河滩石上的水准尚未干,一场阵雨刚停下,三个猎人满载而归,在此生火休整。
“哈哈,今日可是大丰收啊。”
“是啊,这么丰收的日子可少有了。”
“听闻这山中闹什么白毛鼠王的传闻,咱们得小心些,快点回程才是。”
“我说老弟,你什么都好,就是胆子小,咱们进山十几天了,也没见那劳什子白毛鼠王来。”
“哈哈,传闻此妖美貌非凡,若是敢来,正好给咱哥叁乐呵乐呵,也是一件快事。”
…
“砰。”
地面忽然炸起泥土,舒阳挥舞长袖,亭亭玉立迈步走出,眼神轻蔑,“喔,是谁想与本王欢好?”
“谁!”
三个猎人一下子从火堆旁跳了起来,满脸警惕看着舒阳,方才口出荤段子那人眼神热烈,“哈哈,不知那窜出来的小娘皮,
倒是生的水灵,倒是便宜了我们哥几个。”
“二哥,这荒山野岭的,那来的姑娘家,她又来的突兀,莫非,莫非她就是那白毛鼠王!”
“二弟,切莫色心迷了心窍,这女子还是别惹为妙。”
“哈哈哈,有趣有趣。”
舒阳乐得开怀,“倒是有胆说出口,倒是不敢承认。”
“你……”
“哎呀!”
猎人欲要怒斥,舒阳闪身而至,挥袖扇去,顿时把这猎人的脑袋打的四分五裂,舒阳看着倒下的无头尸体惊呼一声。
懊恼不已。
“这脑浆子打坏了可怎么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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