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想,他穿上衣服,给舍友们打了个招呼,就匆匆离去,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丁氏烧烤摊。
远远的,他就看到江源已经喝上了,一瓶青岛往嘴里灌,喝了半瓶,洒了半瓶,很是狼狈,可江源若无所觉,将空酒瓶扔在桌子上,又伸手拿了瓶新的,将瓶盖咬开,又要往嘴中灌。
“行了!”徐帆快步走过去,一把夺走江源手上的酒瓶,“你就是喝死了,黎雪也不会皱半下眉头的!”
江源愣了一下,眼神有点呆滞:“你都知道了?”
“从你表情上猜到的!”徐帆向烧烤摊老板招了下手,“来一百串羊肉,二十串鸡翅!”
“我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江源苦笑,用手去揉脸。
“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更何况我还是你肚里的蛔虫!”徐帆忍不住道,“不就是个黎雪嘛,四方脸,高颧骨,吊梢眉,三角眼,大嘴巴,没脖子,飞机场,水桶腰,大象腿,皮肤又黑又粗糙,街上随便找一个女孩都比她强,你干嘛非想吊死在这棵歪脖树上呢?”
徐帆这是在故意黑黎雪,实际上,黎雪并不比林雨涵差多少,无论颜值还是相貌。
“你不懂,我已经习惯了黎雪的存在。”江源摇头,抢回徐帆手中的酒,又塞进嘴中灌,只不过,没像刚才那样一口吹,而是只喝了三分之一。
他打了个酒嗝,才再次有气无力地开口。
“我们相识于初中,相恋于高一,至今已经整整五年!”
“她说自己的目标是海州大学,我就拼命地学习,每天睡觉的时间都不到六个小时,可最后,我考上了海州大学,她却去了海州财经学院。”
“一个在市北的大学城,一个市南的山脚下,隔着整个海州市,隔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的路程,可即便这样,我每星期也至少去两次!对,是我往她那儿跑,而是她来见我,因为我怕她累到!”
“我每次去都会拿礼物,从不空手,生活费外加打工赚的钱一大半都花在了她的身上,可她是怎么对我的?”
“微信不回,电话里哼哼唧唧,见面总拉着一张脸,对我的任何提议都不耐烦,从不把她的朋友介绍给我……”
“我原本以为,这是学业太重或异地恋的缘故,可今天,她生日,我悄悄过去,事先没打招呼,想给她一个惊喜,但就在她的宿舍楼下,我亲自看到,她扑入一个男孩的怀中,拥抱,接吻,甚至那男孩的手在她身上乱摸,她都没有阻止,可怜我和她之间至今都停留在二垒!”
“五年的感情化为流水,你说,我活得失不失败?”
江源哭了,哭得撕心裂肺,以头撞桌。
在徐帆的印象中,这是江源第二次哭,上一次哭还是江源爷爷去世的时候。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徐帆在江源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两人都用情专一,一旦找准目标,就会全力以赴、倾己所有,哪怕撞得头破血流也不会放弃,像那扎根悬崖的松树,咬定青山不放松!
不同的是,江源坚持了五年,徐帆只坚持了两年。
“你就是一只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徐帆将一把羊肉串塞到江源手中。
“你不也是一只舔狗?老子至少舔到了,你特么还没舔到呢!”江源恨恨地接过羊肉串,一口一串,大概率是把羊肉串当那个第三者了。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江源,我不是没舔到,而是不舔了!”徐帆大声道,“我现在认识很多的漂亮女孩,每一个都比林雨涵出色,并且,我要逆袭,让她们当我的舔狗!”
江源摸了下徐帆的额头。
“你没发烧呀,怎么就昏头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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