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奇的母亲摸摸头发,把有些散乱的发丝整理好。
“你坐。”
阿奇的母亲忙着给江止寒倒水。
江止寒望着这个,六十平左右的小房子,问:“怎么不换个带电梯的房子,阿奇当年的车祸赔偿金应该够了。”
提起这个,老两口就是一阵抹泪。
阿奇的父亲说:“那个是我儿子用命换来的,我们不能用,前些年我们把那些钱捐给山区里的孩子了,就当替阿奇祈福了,希望他下辈子能投个好人家。”
阿奇的母亲把水杯往前推了推,“你喝水,你说姓江,我怎么没听阿奇提起过?”
江止寒也没打算隐瞒,“实际上是我岳父跟阿奇认识。”
“你岳父?”
“九年前,我岳父顾震廷委托你们的儿子做过一个调查......”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我想这个是你们儿子生前最后的一个委托,我岳父在阿奇出车祸前一个星期也同样出车祸去世了。”
说起阿奇的侦探工作,老两口就有一肚子话要说:“当初我们劝过,让他改行,私家侦探说的不好听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个事情一个弄不好,是要遭人报复的。”
“但是他不听,也怪我的身体不争气。”说到这里,阿奇的父亲老泪纵横。
“我那个时候肝不好,需要长期吃药,阿奇孝顺,我记得那时他跟我说,给我做手术的钱已经攒齐了,有个老板出手很大方,他只是帮他查件事。”
“就在他出事前的两个礼拜,他说他要去趟什么村子,去了两三天的样子,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
“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在房门口听见他好像在和什么人打电话,等再出来的时候,脸色惨白惨白的。”
“嘴里一直说着,‘出事儿了,出事儿了’。”
“我们怎么问他就是不肯说,没多久他就......”
屋里一时没人说话,只有两位老人的哭泣声。
意识到还要外人在场,阿奇的母亲擦擦泪,对江止寒说:“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江止寒并不接意思,人到中年,失去自己唯一的儿子,这对两位老人来说是灭顶之灾。
只是他有些在意,阿奇去的那个村子。
“你们还记得阿奇去的村子叫什么吗?”
“什么西啊还是南的.......”阿奇的父亲努力回想。
“河西村。”江止寒报出了一个名字。
“对对对,没错,河西村。”
既然矛头指向那儿,看来得找时间去看看了。
“你说你的岳父也是出车祸?跟阿奇的车祸就隔了一星期?”阿奇的父亲敏锐地察觉出里面的不同寻常。
“怎么会这么巧?”他喃喃自语。
“那我们阿奇的死会不会不是......会不会不是意外?”得出这个结论,老两口皆是一怔。
如果是人为的,那么这个人手里已经有好几条人命了。
老实本分了一辈子的老人,头一次碰上这么骇人听闻的事。
“我暂时还不确定,还在继续查。”江止寒虽然怀疑,但是事情没下定论前,她不想节外生枝。
“如果有结果,请你一定要告诉我们,这样我们死也瞑目了。”阿奇的父亲恳求地对江止寒说。
“你们千万别这样说,我一定会把事情查得水落石出,如果你们还有想起什么,麻烦给我打个电话。”
江止寒给二老留下一张名片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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