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斯繁觉得一颗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似乎想要从心房的位置跳出来一般,声音变了变,“松开我!”
范斯野呼吸一沉,“别动。”
他紧紧的将她拥在怀里,不留任何空隙,贺斯繁有种心猿意马的感觉,她觉得自己这样和那些第三者没什么区别。
明明知道他心有所属,不是她,他说的那些话不过是为了弥补,可就是因为心中的那份喜欢,让她放下这些刚理伦常。
她贺斯繁什么时候变成这副模样了?
这还是她吗?她怎么会这样?
她还在自我谴责,范斯野突然起身,将她抱了起来,知道让她自己去房间是不可能的,所以干脆亲自送她回房间。
依旧是莫名的熟悉感,房间里点了香薰,很道的香味,让人轻易就放松下来。
范斯野看了一眼房间里的摆设,这才心满意足的将她放在床上。
贺斯繁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体温不断升高,想要挣脱他的束缚,但是范斯野并没有给她这样的机会。
她越想越觉得委屈,完全顾不上其他,扬起手就拍打着他,“范斯野,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也不需要你的弥补。”
然而,范斯野突然俯下身,和她四目相对。
房间里的灯光很特别,会不断变化颜色,都是温暖的色调,哪怕投射在人身上,都是很温暖的光芒。
情人眼里出西施,所以,无论什么时候,贺斯繁都是吸引他的唯一一个,更别提此时,像只炸了毛的猫咪,哪怕是生气的样子,都是格外的可爱。
范斯野压着她让她动弹不得,贺斯繁气得嘴唇都在颤抖,千万别给她找到机会,否则她一定会将这个仇报了。
范斯野的声音低沉沙哑,仍旧温柔,“不能,我不是同情你,也不是为了弥补你,我只是爱惜你,怜爱你。”
“你是可怜我吧,我不需要。”
“不是,斯繁,不是这样,”范斯野摇了摇头,“斯繁,我做这些不是可怜你,也不是弥补,只是因为我想对你好,仅此而已。”
贺斯繁突然觉得这种时候和他已经讲不通任何道理了,干脆不再开口,拉着被子就往头上一盖,“反正怎么说你都有理,我不说了,我要睡觉了。”
范斯野唇角一扬,他就知道她会没有办法,这样就好,哪怕吃了闷气,也比她不搭理他要好太多。
忽然,贺斯繁突然说了一句,“范斯野,我希望我们永远不要有彼此厌恶的一天,所以,做朋友才是最好的。”
原本打算离开的范斯野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将自己埋在被子里的人,“没事,反正我不会,他笑了起来,开口道,斯繁,爱你,是我做过的最好一件事。”
被子里传来贺斯繁闷闷的声音,“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范斯野眸光一软,笑得有些痞气,“不会,我永远不后悔,无论你怎么想,这都是我的决定和心意,如果你一天不答应,我就等一年,一年不答应,那我就等一辈子。”
他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我这一生就是你的,可以等。”
随后,脚步声越来越远。
贺斯繁躲在被子里,眼眶通红,她怎么没有任何松动,差一点,差一点她就想应下。
可是,那个梦里,那次见到他的模样,一次一次闪现在她眼前,告诉她,不能,他们之间不可能。
他们是最好的朋友,是朋友,不多一个字。
只是,她不明白,他知道那些事后,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难道,她做这些就是需要他这样回报的?
不是,压根就不是这样。
贺斯繁很难过,她做这些从来没想过要什么回报,不然怎么可能瞒着他,有些人在意,就是在意,做任何事都愿意。
同样的,如果不在意,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不会在意。
最后,所有的不屈和无奈,只能换做一声叹息。
贺斯繁觉得自己现在病的不轻,为什么偏偏就是这个人呢?
难道,就不能是其他人?其他人一点可能性都没有?
其实,她早就明白了,答案是否定的。
如果有,她早就脱了单,可能也结了婚,说不定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哪里还会像现在这样?因为一个求而不得的人一再退让自己的底线,她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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