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斯繁直接拉住他,不让他继续动手,她心里何尝不害怕极了,可是现在不能,不能将他牵扯进来,否则他就毁了。
范斯野这才停下动作,如果不是贺斯繁,他真的有可能会将这个男人打死,他不怕鬼承担什么后果或者责任,唯一的想法就是没有人可以欺负贺斯繁,谁都不可以。
漆黑的服装室里,任何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
重重的呼吸声,还有沙哑的低声说话的声音,他唯一能察觉到的就是贺斯繁那微弱,如同刚出生的猫咪那般清浅的呼吸。
“你不要自己现在的一切了吗?”
“为了这样的人,不值得,一点都不值得!”
“你才是最重要的,比这些都重要啊,你一点都不在意吗?”
范斯野呼吸格外沉重,脑子里一片混乱。
无人可以理解,当他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内心是多么的抓狂。
他再也没办法劝说自己冷静,没有任何犹豫的将贺斯繁拉进怀里,力气之大,都快要让贺斯繁没办法呼吸。
他刚刚真的太害怕了,害怕失去她,所以此刻拼了命的汲取属于她的气息,甚至想要将她彻底揉进骨血之中。
只是,终究是有所顾忌,所以哪怕放肆,也只敢一遍一遍亲吻着她的头发,此刻的他像是一只发狂的野兽,想要发泄心中的不安和难过。
所以,他的动作越发狂野。
贺斯繁只能依靠在他身上,完全没有力气支撑。
明明担心得要死,差点就要放弃所有的希望,可此时仍然努力保持着镇定,“我……我其实没事……”
“斯繁……”
范斯野的声音很轻,像是风在呢喃,他的唇突然落在她的眉心出,声音中压抑着不知名的情绪。
“对不起!”
他用尽全力拥着贺斯繁,一次又一次克制,努力克制,可终于发现再也没办法这样自欺欺人。
“是我没保护好你,我发誓只有这一次,这是最后一次。”
“从今以后,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此时此刻,容她贪心一点,贪恋这个男人给予的温柔。
再亲密一点,似乎就能驱逐她所有的不安,让她彻底安心下来,即使潜意识里是想远离,可是眉心却在期待。
想要就这样下去,就这样就好,哪怕只有几秒。
这个人,从初见,就注定了会是她生命中最特殊的存在,她无法逃避,这个事实,这才是事实。
范斯野的动作格外的温柔,像是珍藏在心中最为美好的宝贝。
心跳逐渐恢复,意识也越发清明,可是,却怎么都不舍得分开。
范斯野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动作越发的痴迷,贺斯繁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稍稍退开位置。
她已经索要太多了,足够了,她不想有一天会变成自己一直讨厌的那一类人,
范斯野怀里一空,多少有些失落,他轻飘飘地瞥了一眼还站在一旁的两个人,见他们立刻低下头,这才再次将贺斯繁拥在怀里。
贺斯繁重重呼出一口气,“这个人……应该是有人授意的,”
范斯野沙哑着嗓音,“我会调查清楚的。”
如果不是南枫离开后,他眼皮一直跳,心绪也不宁,担心会发生什么事,后来越想越觉得不安,这才跟了过来。
他很庆幸自己没有迟疑,不然可能会终生后悔和遗憾,
贺斯繁能感觉到范斯野的身体突然颤抖了起来,知道他这是后怕和愤怒。
“我没事,这不是没有受伤?”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安慰他,也是在安慰自己,她用尽全力抬起手,想要拍拍他的肩膀,哪里是一点事都没有,只是不想让他知道而已,“我没事,别担心。”
她的眼睛里是范斯野担心的模样,不免有些动容。
“他……现在该怎么办?”
范斯野瞥了一眼那个男人,轻嗤一声,“扔出去吧。”
会发生什么,那就不是他会考虑的事了。
说着,他瞥了一眼还在当隐形人的南枫和管哥,“交给你们了。”
这样的事,他们有经验,知道要怎么处理,而且不会存在任何问题,所以他没必要担心,现在他只在意贺斯繁有没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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