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范斯野却没有任何异样,见她头发还在滴水,直接拿起床头柜上吹风机,动作十分自然的帮她吹头发。
“头发要吹干,小心别感冒了。”
好吧,她承认再一次被他感动了。
贺斯繁的内心分外煎熬,那些所谓的道德,让她喘不过气来。
“四爷,这种事还是我自己来吧,我可以的,”
“对我来说,你是公主,”范斯野并未停下动作,唇角一扬,心情分外不错,动作很轻的给他吹着头发,“我的公主殿下,请接受臣的服务,”
说着,头眼眸低垂,俯下身,亲了亲她的头发。
过分,能不能不要给机会让她多想。
贺斯繁紧紧抓着床单,心里早已乱成一团麻,明明想要挣脱,可为什么最后什么都没做呢?
吹风机里传来翁嗡嗡的声音,还有他时不时说话的声音,相互交杂,让她听得并不真切。
贺斯繁的眼眶突然一红,十八岁那一年,发生那些事时,她一整夜没睡,都是在想以后要怎么办?会不会离他越来越远?
后来,她终于还是没有勇气告诉他这些事,选择一个人离开。
她不知道,范斯野满眼都是柔情蜜意,他的斯繁啊,真的是傻得可爱。
如果不是考虑到她今天受到了惊吓,他一定会告诉她很多事。
如果有一天,他的斯繁能正视这件事,承认对他的感情,他想,那时候他一定会高兴得像个孩子,哪怕她要全世界,他也会给她。
仅仅只是幻想这样的一天,他都觉得格外的满足。
贺斯繁觉得从未有一个异性如此体贴的对待她,如果不是范斯野,是其他人,她也许早就放下了这个男人,喜欢上另一个人了吧。
觉察到自己的头发已经干了,贺斯繁从他手上接过吹风,背对着他出声,“快去洗澡吧,早点休息,今晚我在沙发上睡。”
她一直都知道要和他保持距离,哪怕她能感觉到他的靠近,还有他的柔情,可她仍然过不了那一关。
范斯野无奈极了,再次拿起吹风,放进抽屉里,然后将她塞进被子里,“快睡吧,今天累坏了吧!”
他怎么会没看到她脸上,还有手上的伤痕呢?
一个了解她比自己还多的人,是不会错过任何一丝一毫的变化。
所以,他让南枫准备了一些药膏,担心她会尴尬,这才准备等她睡着了再给她涂抹。
贺斯繁一愣,拉下被子,张了张嘴唇,却什么也没说。
事情虽然已经落下帷幕,她也泡了个澡,整个人轻松了许多,但只要一闭上眼睛,那些就会浮现在眼前,尤其是范斯野揍人时的模样,怎么都忘不掉。
她太害怕了,害怕因为她,毁了他现在的一切。
贺斯繁紧紧攥着被子,突然茫然无措。
她开始和自己较劲,明明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可是她就是走不出来,怎么都不肯放过自己,于是,干脆嘟着嘴唇。
范斯野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她嘟嘴的模样,上一次见到她这副可爱的模样时,应该还是十几岁的时候,她还是个小女孩。
不对,她一直都是他的小女孩,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没等贺斯繁纠结完,柔软的床垫就往下一沉。
“你……洗完了?”不管怎么样,她还是不能流露出丝毫,不能让他觉得她是喜欢他的,万一,万一这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梦呢?
范斯野压根就不知道她内心的小九九,他直接将她从被子里捞了出来,然后让她面对自己。
他确实洗了澡,不过似乎男人就是这样,不喜欢擦干,连头发在滴水都不在意,似乎还觉得这样特别有男人魅力。
好吧,她承认,确实很有魅力。
贺斯繁咽了咽口水,不由自主地抬起头看向他。
范斯野此刻穿着她白天准备的那套家居服,很柔软的料子,很明显的凸显出他的好身材,她就知道,这个男人帅得人神共愤不说,身材也是好到了极致。
贺斯繁觉得自己错了,怎么能被他的美色所迷住。
“你……你睡哪?”
狗男人,就知道拿自己的优势来诱惑人。
她敢说,这丫的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让她看到这些。
简直了,不要脸起来比城墙还厚。
贺斯繁在心里把他腹诽了一番,然而眼中的神情怎么都遮掩不住,不由自主的打量着他的身材。
范斯野突然笑了起来,心情别提多好了,十分坦然的接受着她的打量和欣赏。
见他不说话,贺斯繁抿着嘴唇,“还不休息吗?”
“休息啊,可是我在想我睡哪里?”
“睡沙发?或者打地铺?”
“不行,我想离你近一点,还可以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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