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靖渊撇了撇嘴,反问道:“你们东家只吩咐了不许收我们饭钱,可没吩咐不许我们办卡充值吧?”
秦士毅也在一旁帮腔:“你们东家人这么好,你也不忍心看着我们两个一直来吃白食吧?你们一直不收钱,再这样下去,我们两个都不好意思再来了。就这样,你帮我们二人各办一张,都充五十两。”
张乔为难地点了点头:“那在下恭敬不如从命,只是两位一定要帮我言明,说是两位强迫我帮你们办的。”
秦士毅笑着应下。
片刻之后,拿着这新奇的木牌,秦士毅与白靖渊笑着与苏伦、张乔告别,坐上了回书院的马车。
“老师,周兄的楼外楼,您怎么看?”
“周哲小友的奇思怪想,非我等能够预见。与那些拔尖的酒楼竞争的时候,除非他们使出肮脏的手段,不然,我想都不用我们帮忙,他自己就能搞定!”
白靖渊笑着点头,把玩着手里的木牌:“有了这会员卡,就不怕周兄不收钱了。以后每来一次,咱就往里充钱一次。”
伴着笑声,马车渐行渐远。
周哲在厨房里指导了半天,又跑出来与食客们寒暄,询问他们对菜品的意见等等。
百忙之中,他还不忘招呼苏伦送些新出炉的菜品给其他街坊邻居,特别是刘大婶那,可是第一个送的,毕竟,远亲不如近邻嘛。
这一天下来,楼外楼可谓是门庭若市,人声鼎沸。
那些老饕因为胃口被吊了这么些天,早就翘首以盼,现在好不容易等到了开业,便是迫不及待地涌向楼外楼。
早上宣布三天内菜品、酒食减价五成的消息,同样引爆了周边区域,吸引着那些原本对楼外楼没什么感觉,但对价格敏感的食客。
而最后那个前无古人的“会员卡充值满就送”活动,一传十,十传百,更是把那些本着“便宜不占白不占”、“这个便宜没占到,就相当于损失几亿两”的百姓给吸引了过来。
三套组合拳打下来,这楼外楼是真的打响了名号,一炮而红。
不敢说整个汴京城,单说外城的西面这片,各处都能见到朝城西梁门外的楼外楼涌去的人潮与马车,比之前红烧肘子刚推出的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
茶余饭后,碰面的两人,谈话的内容都变成“你有没有去楼外楼办会员卡?”、“你充值了几两银子”之类的话语。
当然,生意红火的结果,就是楼外楼的那些伙计累得半死。从早上开业之后算起,屁股就压根没有沾过凳子,连午饭都没能好好吃上一口。
门口排着两条长长的队伍,队尾都已经延伸到了梁门内。
如果不是早早地把还在排队的食客给劝退,这些伙计怕是得通宵干到天亮。那些食客自然是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明月高悬,大门紧闭的楼外楼内,那些伙计瘫坐在椅子上,又累又饿,但又完全不想动弹,毕竟浑身上下都是酸痛的感觉。
周哲今天也是站了一天,而且在厨房内也是发挥了楼外楼厨艺第一人应有的作用,但和这些辛勤付出的伙计们相比,自然是算不上什么的。
他看看后厨内所剩的食材,走出来拍了拍手,对着伙计们说道:“今天辛苦大家了,我作为东家,十分感谢各位的付出。大家今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吧?等着,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众人一阵欢呼。
片刻之后,一盘盘颗粒分明、粒粒金黄的蛋炒饭与一锅蔬菜鲜汤被端了出来。
那些伙计早就伸长脖子,咽着口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周哲手里的美食。
“快吃吧!”
话音刚落,各种狼吞虎咽之声渐起,其中夹杂着各种赞美之词。
与此同时,汴京城内,某处一张挂着明黄色床幔的紫檀木床上,一位面目端庄,看似四五十岁、又有些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却在辗转反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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