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吴靖渊,楼外楼的这些个伙计已经见过很多次,自然是熟悉的。
至于那司马刚,只在一个多月前吴靖渊的同窗宴上露过脸,张乔他们不算熟悉,但也觉得有些脸熟。
对于给自家酒楼打赏的两位,张乔、赵德友等人连连拱手致谢。
摊位前,许多听到打赏信息后涌来的百姓已经把摊位围得水泄不通。
而吴靖渊与司马刚,既是自家酒楼的金主,又是东家好友,自然是被人请到了摊位之内。
他们两个一入内,几个伙计就拿着月饼给他们递了上来。
“白公子、司马公子,这是我们这次参赛的月饼,请尝尝。”
关于吴靖渊真实姓氏的事情,周哲自然是守口如瓶,没有与其他人言说,楼外楼的这些伙计自然是不知情的。
而吴靖渊在外,也一直以白姓示人,也乐见大家这般叫他。
吴靖渊接过月饼咬了一口,接着竖起大拇指怒赞道:“嗯,这月饼,比前几天试吃的时候还要美味几分,周兄真当厨艺了得。”
对于司马刚,这月饼倒是第一次见到。
他接过月饼,先是把它放在掌心,左右细细观赏了一番,点头啧啧称赞之后,才拿起月饼小心地咬了一口。
嚼了两下,他那五官都兴奋地变了形,接着说道:
“哇,白兄,这世间怎么有这般美味的月饼?甜而不腻,齿颊留香,我看这次月饼大赛,樊楼桂冠的位置,怕是要不保了啊。”
吴靖渊侧头看着司马刚,得意地挑了挑眉头:“那是,你跟着我周兄,后半辈子,怕要吃到不知多少种你从未品尝过的美味了。”
司马刚鼓着腮帮继续嚼着月饼,忙点头应和,嘴里呜呜说着什么,一旁的伙计忙递了杯温茶过去。
“待到了中秋诗会,你可得记得给我周兄安排一个好位置,别只顾着和那些富豪乡绅交好,把我周兄丢在角落里,冷落了他。”吴靖渊又嘱咐道。
司马刚忙点头,含糊不清地说了句“一定”。
原本,吴靖渊和司马刚只想为楼外楼撑撑场面,所以两笔打赏金额不算少,能让人眼前一亮,但又不算最高,不会与人争风头。
只是很不凑巧,他们两人打赏的时机,正好赶在了樊楼打赏之后。
另外,从打赏数额上看,他们的两笔刚好又压过樊楼一头,这就不得不令某些人心生遐想。
果不其然,在吴靖渊与司马刚的打赏消息宣布过后没多久,负责打赏结果宣告的官员那嘹亮的叫喊声再一次在御街上响起。
“樊楼获李员外打赏五千两!”
“哇,五千两呐,我记得去年金额最高的一笔打赏只不过六千六百六十六两,很接近了呢。”
“我看这五千两可能还只是个开始,果然这记录是樊楼创造的,也应由樊楼自己来打破。这楼外楼想要撼动樊楼的地位,怕是还嫩了些。”
街上的百姓三三两两地交头接耳,饶有兴趣地看着热闹。
楼外楼摊位上的几个伙计,则是朝樊楼摊位一侧看看,不屑地冷哼了一句:“臭显摆,不就仗着自己有几个凑钱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张乔听了,怒瞪了他们一眼:“别去管人家做了什么,你们只需管好自己手里的事,好了,别闲着了,你们再去后头搬两屉月饼过来。”
而一旁依旧在吃着月饼的吴靖渊,听到打赏信息,头也没抬,只是脸上露出一丝富含深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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