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吉喆解脱了,在医馆医师奇怪的目光中,楚兰舟红着脸放开了秦吉喆的脖子,秦吉喆生无可恋地躺在地上,望着高高的房顶陷入了沉思...
为什么会这样呢?
我就是带孩子来看看医师,为什么会遭遇这样的对待?
他想不通。
更想不通的是,他觉得自己没有半点的气恼,在楚兰舟丧心病狂的‘虐待’之下,秦吉喆不仅没有产生反感的情绪,反而莫名地...有些欢呼雀跃,好像...
久旱逢甘霖一样的快乐!
“这...”
秦吉喆的目光突然变得呆滞了起来,他想起了小时候,那个在还穿着开裆裤的时候——调皮,弹弹弹...
下意识的,秦吉喆提了提自己的裤子,合拢了腿,坐了起来,目光幽幽的看着楚兰舟,哀怨而又柔弱...
“兰姐,你们这是?”医师捉狭的目光在秦吉喆与楚兰舟之间来回打量着。
楚兰舟脸上像是火烧一样,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地就动起了手来,而且她也感觉到自己掐秦吉喆腰间软肉的那一下有些过分,后面虽然收敛了,但是动作举止,属实不像一个正常女子该做出来的行为!
但是,她就是做了,而且,蛮爽的...
“这,我弟,我们闹着玩呢~”楚兰舟干巴巴地讪笑着,将秦吉喆强行从地上提溜了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尘土,按在了座椅上。
“那,你们这感情挺好哈~”医师脸上的笑容越发捉狭,直笑得楚兰舟目光闪躲.
“是啊,是啊~”
“行了,不说这个了~”医师见火候也差不多了,再打趣下去这刚认识的姐妹该上头了,便将目光转向秦吉喆,问道:
“这小女孩怎么回事啊?这一身的伤,该不会是遇到人贩子了吧?”
“呵~要是人贩子,我还觉得...”秦吉喆脸色难看了起来,满腔怒火压制着,道:“但是这两畜生可是孩子的爹娘啊!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你打算怎么做?”楚兰舟再次问起了这个问题。
秦吉喆想了想,道:“我打算先将这二人贬为罪民,安排他们做最累最苦的工作,等到天命城建成之日,便斩了!”
楚兰舟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秦吉喆也不太满意!
若是按照内心的真实想法,秦吉喆这一腔怒火恨不得将这俩不称职的千刀万剐,但是明面上,这不好。
虐待与惩罚是很难界定的,虐待是恶的,但是惩罚常常是因为爱!
地球,秦吉喆离开之前,社会上已经出现了学生强于教师的例子,个中缘由便是因为整个社会对体罚的矫枉过正!
动辄家长来闹,甚者去教委告状!如果真的是教师的错,那也没什么,但是有的时候,分明便是学生过于调皮!难不成让教师委屈求全,才是对的?
同理,如果说秦吉喆将这对枉为父母的男女于大庭广众之下凌迟处死,那么会不会矫枉过正?
若是在孩子的教育过程中打不得骂不得,又怎么能够让孩子知道什么事对,什么事错呢?并不是每个孩子都能好好听话,也不是每个父母都是大教育家!整个营地里面六千多人,识字的人尚且不多,又怎么能够要求他们每一个都将孩子教好呢?
“医师,这孩子先寄养在你这里,衣食等花费由我出!兰姐,我还有点事,先走了。”秦吉喆想了一会,脑子想得一片浆糊,便起身告辞走了。
门前,秦吉喆走远之后,医师看着楚兰舟直笑,道:“还看呢,你小情郎都走远了!”
楚兰舟这才回过神来,并不理会医师的调笑,落落大方地望着秦吉喆离去的背影,脑子里一会是童年时那个调皮捣蛋的小屁孩,一会是秦吉喆刚才那炽热的目光...
秦吉喆走出没多远,门口等候的侍卫便迎了上来,秦吉喆便跟着二人来到一处工地,找到了孔明。
“这个地方,给我挖一个十五米深,至少半米的直径,还有这里...”诸葛亮手里拿着一张图纸,正与几个建筑师讲解自己需要,士兵正待通报,秦吉喆拦住了他,走到边上望着面前的工地。
江歌,秦吉喆在一群男工里面发现了他,是场中仅有的两个带着脚镣的工人之一,另一个是个女子,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彩衣的亲生母亲了!
长得倒是不差,可惜心却是黑的!来的路上两个侍卫已经将江歌一家的情况都说给秦吉喆听了。
彩衣的亲生母亲叫做鄂乐,亲生父亲叫武孝,是个当兵的,在风暴战场上捐躯了,随后鄂乐便带着武孝的抚恤金改嫁给了江歌,婚后怀了一个孩子,但是不小心流了,当然,据鄂乐的邻居说,这事儿跟彩衣没有关系,但是...
江歌不这么想!他就觉得自己孩子的夭折跟彩衣有脱不掉的关系,于是便对她百般虐待,千般折磨,邻居听着孩子的惨叫声,常常升起恻隐之心,但是这事又是人家家务事...清官尚且难断家务事,更何况是关系并不好的邻居呢?
后来,一家子居住的城池经济破产,拆分重组,江歌身无所长,就是个帮工的,原先靠着鄂乐带来的金钱过了一段时间的潇洒日子,这下完了,被编入流民之中没人要,在继续花光之后,只能靠着公家赈济的一日两万稀饭汤度日,直到秦吉喆建城,幸运地,也是不幸的被送了过来...
“主公?你怎么不叫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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