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房新建成,不过晾了一夜,第二天,诺久书去房里看了一圈,因为中间房顶被安放了两块琉璃瓦,以及没封左右房梁的那个三角架的缘故,房里的光线比较好。
看了一圈,诺久书满意点头,“挺好的。”
闻光寒脚下蹭了蹭地砖,道:“这样看起来真干净。”
“是啊。”诺久书笑笑,看着空荡荡的房子,指着房子的东北角,“你知道谁会垒灶台吗,我想在那里垒一个灶台,方便蒸粉。”
“对面熊伯就会。”闻光寒道:“他刚好像回来了,我去找他说说。”
闻光寒说罢就自去熊家请熊老汉,对方手脚麻利,不过一个下午加一天,就给垒了个大灶,还按诺久书的想法延伸了“料理台”。
诺久书满意,铺上竹篾,这料理台就可以用来晾粉皮了。
灶台垒好,一家人就热火朝天地把早就准备好的木桶、木缸、木盆以及最重的石碾子等一应家什搬进了厂房里,规规矩矩放好看上去就赏心悦目。
诺久书看着这些,也是十分自豪。
闻光寒好笑地看着她,道:“好了,咱们该走了。”
“好。”诺久书意犹未尽地点头。
今天三月三十,私塾下旬的休沐日,他们得去接闻立嵩,顺便买点东西。
厂房建好,多请几个人,最晚到四月十五,他们就能存够货物出发,出发前,得把该准备的准备好,比如防雨的油布之类的。
只是骡车嘎吱嘎吱地刚走到村口,刚准备过桥,就被人喊住了,“闻家小子,等一下。”
诺久书应声回头看去,是林二伯林河,忙让闻光寒勒停骡子。
见骡车停下了,林二伯连忙快走两步,诺久书见他如此,从车上下来,“二伯有什么事吗?”
林河顺匀了气,一向淡淡的面上浮起了一抹不好意思,“我听说你们买了马,我想借一下,好送文浩去码头。他一个读书人,又要去府城考试了,用牛车送,总不太雅观。”
听到这话,闻光寒瞬间心疼蹙眉,“可是我家的马还是只半大马驹……”
“阿寒放心。”林河立即解释,“我就送文浩去码头就回来,不拉其他人。”
闻光寒叹了口气,诺久书想问什么,却被他阻止,他自己则妥协道:“那他什么时候去?”
“明天。”林河没有注意到小两口的小动作,听到闻光寒这话,知道他愿意借了,便露出一个僵硬的笑。
和林河告别后,二人吆喝着骡车,继续了去县里的路程。
诺久书随手扯了路边长得嚣张的一根狗尾巴草,“你刚才干嘛拉我?”
闻光寒目不斜视,“你刚才想问为什么村长家不自己来?”
“嗯。”诺久书懒懒地点头,“再是兄弟,这样支使二伯来找我们,他自己稳坐后方,不厚道啊。”
“哈哈。”闻光寒微微一笑,“二伯没有儿子,也没给女儿招赘,于他来说,村长家的那几个儿子就是他的儿子。”
诺久书撇撇嘴,“二伯这么想,人家不一定这么想。”
“那就不是我们能管的事儿了。”闻光寒的声音从风中幽幽传来,让诺久书无奈,只能放下了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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