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久书二人从船上搬下来的货物去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依旧放在摊子上,倒是有百姓人家来问,但一问价格,纷纷摇头离开。
诺久书见此,对闻光寒道:“阿寒,你看着摊子,我去问问有没有人种棉花的。”
闻光寒也不多问,点头让她去。
诺久书在码头问了一圈,都说没有,她干脆搭车去了易江县县城,在菜市的杂货铺子里终于是问到了棉花种子。
“这棉花什么时候种,什么时候收?”诺久书捏着棉花种子,她只知道棉花打顶,真没种过棉花。
“就这俩月种,这个月种都晚了点。”老板道:“大概中秋前后收。”
“行。”诺久书点头,“你这儿有多少?”
“就这一袋子就没了,这还是去年收的。”老板笑嘻嘻答。
“那就把这一袋子都给我吧。”诺久书把种子丢回袋子里,看着老板。
“好”老板迟疑了下,道:“不过我得留点,我答应了家里亲戚,得给他留点。”
最后老板舀了一升子的种子出来,剩下的称了有五十二斤,抹了零头,花了两百文。
她留了两斤,剩下的五十斤分别交易给了杨和吉和宗确,换了一点辣椒和兽皮,也是大赚。
“啊,救命啊救命啊。”
“别打了,娘,别打哥哥了,呜呜呜!”
诺久书换回装扮再出现在集市上时,正开心着,却突然听到一阵哭嚎声,寻声看去,两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小孩正被一个伙计打扮的人提着扫把追着打进了一个小巷子里。
那两个小孩还很小,大的看着和盛元差不多小的和闻立嵩差不多……
她微微蹙眉,问旁边的一个妇人,“婶儿,那边怎么回事?”
“嘘。”妇人夸张地看着诺久书,蹙眉不屑道:“那酒楼老板的一个小妾,抛夫弃子。这不,丈夫死了,孩子找上门来,人不认,放任两孩子当乞丐,见着两孩子去翻潲水还让人打出来,可毒了,也不知道那老板怎么会喜欢这么一个人。”
“当娘的,哪能这么狠心?”诺久书蹙眉,有些不敢置信。
“嘿,就是有那么狠心的娘。”妇人斜眼看着那酒楼,小声道:“这事儿在咱这儿都传遍了,就是怕得罪了老板,不敢高声说。”
那妇人又絮絮叨叨吐槽了一会儿,诺久书朝她笑笑,追着那两个小孩进了巷子。一时之间却未见到那两个小孩儿。
“唉。”她叹了口气,打算放弃,却不想听到了一阵吵闹。
“滚,我不去找你们麻烦便是饶恕了你们,你们有什么脸出现在我面前?”
“姨娘……”
“别叫我姨娘!”诺久书刚探头看去,却被这一声歇斯底里的吼叫震了震。
怎么回事?
一声嘶吼,场面安静了下来,两个小孩呆愣愣的,他们对面是一个男人扶着一个女人,女人看上去有些疯狂,男人正温声安慰她。
半响后,男人看重两孩子,道:“你们先离开吧。”
两个孩子有些不甘心,但还是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却正好和诺久书装个正着。
诺久书连忙竖起手指,嘘了一声,待看着那对男女进了门后才看向两个孩子,“你们和他们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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