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容沉随便打了个招呼后离开。
江暖瑕瞥了他一眼没有拦,而在视线角落被撕破的手帕和瓜果,她看到了。
啧啧,真是别扭的孩子。
她转身,朝走廊过去。
还有她家五个伤心的义父呢,老男人伤心起来要人命,她得好好哄哄。
她走过去,还没有开口呢……
帮主义父:“让你保护好你娘亲,怎么还让她被人陷害!白教你武功了。”
江暖瑕:诶???
神医义父:“这种药,我随便挥挥手就能解!顾隽那个老匹夫,不要脸!”
江暖瑕:“……”
皇商义父:“酒酒你的院子是不是少了些珊瑚奇石,义父这回走船拿来了不少,不过……你保护你娘亲不力,东西收回了。”
才子义父:“我知道伊人的心意,我永远相信她。”
江暖瑕:告辞!
她走到锦衣卫指挥使义父身边,他向来寡言。
“该死。”
江暖瑕一把捂住他的嘴。
父女俩对视:……
江暖瑕点点头:老爹啊,那是你顶头老板的儿子他小妾,咱们心里想想就成了,不要说出来。
指挥使义父拿开她的手,一张凶狠的脸,平静低沉说:“知道了。”
别听只有三个字,江暖瑕听出了猛汉的委屈。
这五任前任自我开解做到很到位,江暖瑕不用担心。
之后,侯爷爹爹没有留太久,大概半个时辰之后,再一次出现在宴会上。
他已经极力隐藏情绪,想表现出不悦来,但江暖瑕还是看出来“酒足饭饱”的某人荡漾的心思。
啧啧。
后院发生的事,是不可能瞒的住,很快大家都知道,五皇子喝醉酒睡了侯爷府的一丫鬟。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就是吧,这个节骨眼上有点尴尬。
而真正事实,五皇子明白其中的情况,因为,他是收到了“江伊人在房间等君”这一字条之后,才会出现在那里。
而看顾侯爷的态度,他认为是齐侧妃搞鬼。只是如果他发火就是默认,所以忍着,忍到回五皇子府之后才发作。
而同时,侯爷府那边,将礼物给退了回去。
宴散人离的侯爷府,清净了不少。秋水院灯火依旧。
摘星楼,总高八层,名师设计,江暖瑕用来赏月之地。
她及笄,也是她生日。长辈都能来了,而她的三个异父兄长到现在都没有露面。
正想着,香味扑鼻。
躺在天窗下的江暖瑕,不用睁开眼睛,就能准确知道来人。
“三哥,你来晚了哦。”
“还不是为了去找某人爱吃的秘制烤鸭。”
江暖瑕睁开眼。
她惊呼:“怪不得这么香!好吧,原谅你了!”
来人一身金粉颜色镶边白色长褂,穿金戴银,富贵荣华的少年,就是她同母异父的兄长,现年十七,皇商之子,古代版的富二代。
他嘀嘀咕咕,“你这楼造的不好,无法用轻功上来,浪费力气。”
“哼,我故意的啊,我上不来,别人就别想上!”
“谁让你不认真学武功。”
“我这么努力做什么?到十九岁不还都无用,不如好好享受。”
“十九怎么了?”
“没事。”
少年往她身边坐下,将手里的油纸袋放到桌子上。
他躺下,“你这地方好,近可摘星。”
她不客气拆油纸,“当然,还能观京城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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