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容沉和江暖瑕没有迟疑，也一同跟过去。因为反应速度一致，两人撞到肩膀。

江暖瑕一刻没迟疑，她说：“我抓到人居然被杀了！快点，云苏哥哥我们过去看看！”

某种奇怪的情绪一闪而过，他没有抓住便没有计较。

两人后脚赶到，尸体还在柴房，而且除了她，还有一具锦衣卫的尸体。

汪指挥佥事正在问昨日守门的属下。

“只有他进去给犯人送水。别人没有进去过。”

“确定？”

“是，我们确定！”

给犯人送水的就是现在也一起躺在地上成为了尸体的锦衣卫。

江暖瑕走近。

“江丫头，你来的正好。”汪指挥佥事下意识唤她，“帮我看看，他们的死因。”

滕容沉侧头。

江暖瑕感受到他的目光，“我厉害吧！我跟神医义父学过几年。治活人不行，但看看死人还可以，就是不能剖开来检查，不然能更快找到死因。”

她一个女孩子家，接触尸体调查死因，破天荒第一人。而且，看汪指挥佥事如此自然要求的样子，必然不是第一次。

他沉默。

江暖瑕也不可能现在装无能，当然也没有必要。验尸这种事，在古代本就是上不了台面。

她身边有小丫鬟替代上，一个知武不在，旁人没人注意。

她戴上手套口罩。这种防护工具，她给锦衣卫部门一人做了两套，锦衣卫内部的人不稀奇，但滕容沉不同。

“她手上的是何物？”他站在汪指挥佥事身边。

突然的问题，没给人思考太多的余地。

汪指挥佥事下意识解释：“防护用品，是小江……江姑娘她送给锦衣卫部门，用于平常查案调查保护自身。遇到不能破坏现场的情况下，可用于隔离。”

“她送的？她想出来的？”

“那倒是不知。”

滕容沉没有继续问，他看着江暖瑕。

江暖瑕检查尸体，淡定专注。

不一会儿之后，她站起来，一边脱手套，一边说。

“中毒。”

“怎么会？”汪指挥佥事侧头怒视下属。

下属忙道：“我们真的都验过毒！”

“汪叔叔，没有用。银针变黑的原理在于大量的硫化物，如果毒物是砒霜，制成的砒霜中含有大量硫化物。那么银便会跟砒霜中的杂质硫化物反应生成黑色硫化银光。但如果是别的毒物，银针检测不出来。”

“你之前跟我提过好像。”

“对啊。”

“我之前没有碰到过，还是第一次。”他马上让人去拿了现场的杯子等用品去确认。

江暖瑕低头想着事情。

“何为硫化物？为何银跟硫化物反应，会成黑色。”

突然耳边有人提问。

是滕容沉。

江暖瑕抬眸。

她:“云苏哥哥如果好好看我给你的书，就会知道啊。”

他蹙眉。

当然，这是江暖瑕随口找的理由。古代没这知识，能知道，就不会只用银针试毒。她只不过是打赌滕容沉一定没有看她送出去的书籍而已。

果然，滕容沉安静沉默。

啧啧，都说了嘛，没事多读书！

她压着笑意扭头。

人死了，秘密也就不知道，但是让她更确定，其中恐怕牵扯甚大。

现在基本推测，锦衣卫被买通或者被控制，杀了江洋大盗之后自己畏罪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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