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叠翠,微雨生烟,一眼望去,山谷蜿蜒。
秦岭在船上百无聊赖地躺着,整理了几遍自己随身携带的装备,手柄太阳能充电棒贴身放着,腰间两侧分别插着格斗军刀和自卫手枪,还有一颗光荣弹,这是可以作战的东西,三个弹夹,子弹无法补充,做一把弓好了。
走走停停,秦岭找到了硬度和韧性都达到了极致的树木,用格斗军刀费劲砍下一根树枝,这把格斗军刀虽然是他的挚爱,可他还是希望有一把工兵铲。
在船上,他用军刀用力地将树木的皮去掉,选了长长的一节,放在手指上测试平衡,标点,然后在两头修剪,用刀尖刮出一个小坑,从随身携带的两百米长的军用钢索取下一节,将一头绑在了上面,将另一头绕过木棍,接下来就是最难的,他跪在了船上,用膝盖顶住木杆的一头,憋着力气用力一抽绳子,木棍弯曲起来,他再用力,再弯不动了,准备绑好。
小黑豹似乎在好奇他在干嘛,叫了一声,秦岭气力一泄,木棍登时绷直,钢索弹开,他忙着侧身仰头,钢索“啪”的一声抽在了他的脖子上,隔着衣领都感到火辣辣的疼,若是飞行服材质差点,他这一下就得被割喉了。
安抚好小黑豹,他又得重来一次。
做了十几支羽箭,他试了试力量,五十米远的树木,一箭能射进去半尺长,拿这个弓射雕也应该没多大问题了。
调整好平衡和准确度,刮掉枝枝蔓蔓,他痴痴地望着雨,回忆着过往,最初去侦察连的时候,连长是个疯子,就喜欢雨天,一下雨就喊:“兄弟们,目标靶场,杀!”
一个疯子带出来的兵也是疯子,三两下就把一周用的训练弹打光了。
老连长知道自己腿不行的时候,以为自己是执行任务的时候被敌人伤了,带着一个连队找到特战大队闹事,被下放到后勤部队的时候,老连长哭得哟。
其实不打仗也挺好的,一蓑烟雨任平生呗。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他又想起了自己在特战大队大闹,偷开武装直升飞机再空中玩儿横滚动作,气得大队长说管不了了,把自己扔到海军陆战队,又被海军陆战队大队长直接扔到海里,现在自己还清晰地记着陆战队大队长说:“你不是厉害么,和鲨鱼打一打!”
大队长没想到,拦鲨网破了,真有一头虎鲨就在附近,他更没想到,自己把虎鲨干掉了。
自己成了部队的传奇,又成了一个悲情的天才。
如果自己空难死了,也许会被追封个烈士吧?
想到往事,秦岭笑着笑着就哭了。
左侧,马蹄声起,轻微的动静让秦岭竖起了耳朵,目光汇聚出一道精光,他轻轻卧倒在船上,微微举起太阳镜,利用反光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十几个壮汉正纵马在林子窜梭,身穿黑衣,衣带上杂七杂八绑着许多破铜烂铁,护在心脏的位置或者是手臂的位置,男男女女都留着长发,腰悬大刀,马背夸弓。
这是西南山民吗?一直有与世隔绝的山民,至今在国家的保护之下,可以不必与社会接触,只靠耕种打猎过活,安心踏实地过自己的小日子。
不过他们用护甲保护背心,这有点儿不科学,野兽一般只对你的喉咙感兴趣,秦岭安心地站起身来,挥手朝着他们打招呼,旨在问一问他们这里是哪儿,他估计是云南东南角的一处与海相邻与世隔绝的地方。
那帮人看着秦岭愣了一下,然后迅快捷地消失在雨幕之中,秦岭蒙圈了,他们看到自己跑什么?
忽然间,绳索抛来的破空声让秦岭心头一惊,他还没来得及扭头,就被一根绳索套在了脖子上。
秦岭迅速将手垫了进去,感到一阵紧抽的力量,然后他便被重重地拖到岸上。
呵,原来不是跑了,是迂回过来要找老子晦气。
秦岭清晰地看到了这帮人的容貌,一个个深眼窝高鼻梁,样貌有点儿像华夏西南边境外婆罗门国的瘪三,秦岭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其中一个鼻子上带环的大汉在秦岭面前转悠,大笑:“是个东国的俊俏后生。”
秦岭愕然,东国?是哪国?中东国家?还是东非国家?
这帮人没有在当下就去为难秦岭,检查了周围再没有所谓的“东国人同伙”,就彼此交流起来,秦岭在他们眼里就如一个小白鼠,不足为虑。
为首一个壮汉撕扯了一口才只被火烤了一下的大概只有半分熟的牛后腿,和自己人道:“没骗你们吧,东国人很弱,抓了他,他都不敢反抗,他们国家的人只会内斗,见了我们,只会乖乖叫爷爷!”
众人闻言大笑,看向秦岭的方向,开始扔石头,他们完全把秦岭当成了猴子。
玩闹的差不多了,为首的魁梧汉子上前几步,在秦岭下巴轻挑了一下,用带着浓重西域口音的声线问:“后生,当我的奴隶,不让你死。”
秦岭又蒙圈了,奴隶?这个时代非洲都没有压迫了,你在亚洲养奴隶?瞎了你的狗眼,没看到老子胸前的国旗么?哪儿来的自信,想抓个华夏军人当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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