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文青大约带了二十多人,被秦岭杀了十五个,剩下五个,秦岭不准备杀了,他准备让这个领头的带人去把他们更高的领导带来,再杀一波。
看到这个画面,韩忠蒙圈了,知道秦岭要放人,他心急如焚,从树上跌落下来,他也找不到秦岭的位置,只能边跑边喊:“老弟,把那个领头的杀了,他是姚文青,冬青路数他最大!”
“卧槽!”你怎么不早说!
韩忠找了半天没找到秦岭,一听声音,这小子居然在自己脚底下,秦岭迅速追了出去,无比气愤,这次是气他自己,暗杀打伏击最重要的是什么?情报啊!这么重要的事情,自己怎么能忘记呢?自己两条腿无论如何也追不上人家的马,他吹了一声口哨,黑豹马上领会秦岭的意思,如离弦之箭在林中窜出,猎豹时速可达115公里,而这头黑豹的速度翻了一倍,他们哪儿能跑的了?
黑豹眨眼之间就追了上去,张开大口,将尖利的牙齿穿透了姚文青马的脖子,然后拖着死马钻入了另一侧的林子,动作非常快,这么大一匹马对它来说仿佛没有重量,颇有“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的气魄。
秦岭和韩忠二人并肩走出了丛林,摘掉了浑身伪装,大步朝着那五个钦天司杀手走去,韩忠心里挺怕的,可是看到秦岭戏谑的眼神,他不能在小老弟面前没了面子,硬着头皮鼓起勇气,大不了打一架,大不了被打死当个英雄。
秦岭和韩忠二人朝着他们走去,另一个方向,乞丐姑娘背着武人杰深一脚浅一脚地走了过来,远远地她就看到了姚文青等人,身为一个女子,能闯荡江湖这么多年而毫发无损,如何能没点儿眼力劲儿呢?
“小姐姐,不好意思啊,我区区一个弱女子,实在干不过这帮大哥们,姑娘,你自求多福吧,姐们儿我先颠儿了!”乞丐姑娘本想把武人杰放下,但是她发现姚文青几个人没回头,没发现他们,乞丐姑娘看了看自己脖子边上耷拉的脑袋,气道:“算了算了,姐们儿欠你的!”
乞丐姑娘刚要带武人杰进林子,武人杰似乎是闻到了仇人的味道,她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姚文青的背影,她的眼角很快模糊了,她仿佛被针扎一样,浑身都在发抖,呼呼喘着粗气,她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她仿佛听到自己浑身的骨骼在咔咔作响,一个声音从他心底发了出来,“报仇!”
武人杰羸弱,娇生惯养,可是此刻他的仇恨令他浑身上下充斥着杀敌的欲望,她冷酷的目光死死盯着远处的姚文青,从乞丐姑娘的背后挣扎下来,一头跌倒泥水里。
乞丐姑娘回头看着武人杰,脸都绿了,道:“小姐姐,你这就是自己找死了,怨不得本姑娘了,我区区一个弱女子,从小被狗咬,被鸡琢,都干不过这帮大哥们,你去报仇吧,姐们儿先颠儿了!”
乞丐姑娘说完就钻进了林子,说是要跑,具体想干嘛,谁知道?!
武人杰腰间本是皮外伤,可是被雨水浸泡,伤口感染,连站都站不起来,怎么报仇?她却失去了思考能力,一步一步朝着姚文青的方向爬。
秦岭已经到了姚文青切近,目光在这人身上打量,笑道:“这就是钦天司举足轻重的杀手?传说中长了个屌,就想日天的主,怎么看到我就想跑啊?站那儿,咱们聊聊。”
姚文青也在上下打量秦岭,先看他的体魄年龄,身高七尺的一个不到十六七的小娃娃,看起来非常消瘦,看他的双手,手指细而长,关节处也没有骨节,虎口也没有老茧,这完全不是一个武林高手该有的双手。
腰间带刀,手提重弓,看起来非常不搭调,姚文青按不住心中的疑惑,道:“刚刚就是你杀了我十五名手下?”
秦岭将自己的重弓递给了身边韩忠,将手放在了格斗军刀的刀柄上,上前两步,道:“怎么,不像?你谁啊?钦天司的什么官?”
被一个小男孩儿盘问,姚文青感觉特别奇怪,可他偏偏又可能是自己眼下最厉害的对手,真没辙,“钦天司镇抚使姚文青。”
“哦,姚文青啊,听说你是钦天司在冬青路最大的官,是不是?”
姚文青被秦岭问毛了,“是又怎样?”
“哦,那没错了!”秦岭从腰间将手枪拔了出来,对着他胸口就是一枪,姚文青根本不知道秦岭手中这个小玩意儿是干嘛用的,只被忽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哆嗦,然后就感觉到自己整个胸腔一阵麻痹,随即便是一阵无力,瘫倒在地的时候,才感觉到一阵剧痛。
不多时他胸腔的鲜血流了遍地,口鼻腔内也是满满的血沫,姚文青的身体在地上一抽一抽的,让个韩忠大跌眼镜,“他怎么了?”
秦岭道:“死了呗,咋了!”秦岭收起了枪,一边去捡起蛋壳,抠出尸体上的弹头,对着其余四个瑟瑟发抖的钦天司的人说道:“知道老子是谁吗?老子是雷州国小王子泥叠塔塔木,好不容易侦查到这儿了,你们非要来阻挡老子的去路,我也不为难你们,把姚文青的尸体拿给你们领导看,告诉他,要想和老子为敌,咱们玄武路战场上见!把兵器留下,人滚!”
四个人要上马,秦岭喊道:“给老子把马留下!”
然后那四个人扛着姚文青的尸体跑得那叫一个快,有马没马都无所谓。
秦岭松了口气,钦天司这麻烦是解决了,半年之内,他们应该不敢过来,越州反杨国星的大人物多了去了,老把高手往这西南一隅送,不划算。
秦岭这才走到了他一早看到的女子身边,如果不是看到有这么个人,秦岭还得和姚文青墨迹一会儿。就怕这个伤者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秦岭将她抱到一个平坦干爽的位置,摸了摸她额头听了听她的脉搏,找到了她的外伤,扯开包扎的布,果然是伤口发炎了。
刺痛让武人杰醒了,神智不清晰的她一口咬住了秦岭的手臂,眼神中是浓浓的恨意,才从战场中反应过来的韩忠扬起刀柄就要打,秦岭斜了他一眼,道:“得了,就剩下点儿吃奶的劲儿了,不碍事儿。”
秦岭对着武人杰道:“姑娘你挺英勇啊,我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呢,爬了那么远,敢情就准备用牙齿把人咬死啊?”
武人杰实在没力气了,又晕了过去,秦岭正准备将她抱到马上,正准备偷偷离开的乞丐姑娘踩断了一根木材,然后看向秦岭的方向,干干地笑了笑,挥了挥手,道:“大哥,路过,嘿嘿,路过!”
她正要走,看到自己的去路上有一头黑豹正看着她,她腿都软了,缓缓转头,走到一棵树边,对着树蹲下,捂着脸,念叨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黑豹步伐稳健地上前,在乞丐姑娘身上嗅了嗅,用脑袋顶了顶,乞丐姑娘“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道:“豹哥,我区区一个弱女子,好几天没吃饭了,身上没多少肉,你饶了我吧!”
秦岭早看到是她背着这个受伤的女孩儿过来的,看到姚文青之后,一个想跑,一个想靠近,具体是什么情况,他真挺好奇的,便说道:“别哭了,再哭给你卖窑子里去。”
乞丐姑娘对着秦岭可怜巴巴道:“大哥大哥,你让这大猫躲开点儿,我烧得一手好茶饭,针线活做得也好,我可会按摩了,别把我卖窑子里去。”
这年月,姑娘出来闯荡江湖,能活着,着实不容易。肯定有点儿逃生的本事,于是,秦岭把乞丐姑娘绑到了马上,**道:“行,不把你卖窑子里,给你卖屠宰场。哈哈!”
乞丐姑娘又哭了。
秦岭和韩忠得胜而归,带回去二十把钦天司的刀,十八匹战马,返回了最早埋伏的那个村落。
刚进村便又遇到了之前那个出言不逊的钦天司的人,秦岭和韩忠下马,将在屋子里监视的两名枢密院兄弟喊了出来,让他们负责拴马,韩忠和秦岭正准备将两个女孩儿从马上解下来,那个钦天司的人靠近了,道:“哟,我说出去那么久,原来是弄了两个姑娘回来,来,让爷瞅瞅!”
秦岭面容冰冷,道:“把你的脏手拿开。”
“哼,我不拿怎样?你还敢打我不成?”
秦岭照脸一巴掌将他打翻在地,道:“打就打,你们这一院子人,都别回去了。”
院内的枢密院其他人闻声个个提刀出门,可是他们这没有领导的小喽啰哪里是枢密院一干领导的对手,况且秦岭还在这儿,他们怎么都蹦跶不起来。
将受伤的姑娘在村民家里安顿好,韩忠才对秦岭道:“老弟,没想到冬青路的钦天司之患,在咱们水杉县就这样被解决了,毫无难度,你功居首位!”
“嗨,当着知府大人的面,大哥你可别这么说,咱兄弟心里明白得了,你得咬死了,钦天司是被枢密院灭掉的,这对整个越州枢密院和钦天司的战局来说,都有正面的影响,以后大哥升官进爵了,可别忘了多照顾照顾榔榆县,这二十多匹战马都是战场良驹,劳烦大哥派人送到榔榆县,咱们哥俩安顿安顿,该去面见知府大人了。”
“唔,你那把小弩?”
秦岭急忙捂住了腰,道:“这个你想也别想,也不许和别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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