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放眼望去,真好的一片地方,现在是正午时分,涨潮时,海水倒灌至海滩,有许多积水,这是一处嗮海盐绝佳的地方,秦岭当即当秦一一准备笔墨纸砚,将挖盐池、晒海盐的方法仔仔细细地写在了纸上,然后交给了司徒明,道:“去将之前那些盖房子的工人弄过来,按照我给的图纸挖盐田,左玉坤,去,把鬼门关外制盐的心腹战士带过来一半,在此地建厂提盐,命令下去,不用再节制,放开了制盐,谷风,向外县卖盐的事宜交由你做,定价一定要高,计算着他们够吃就行,一年的时间,咱们的银库,要填满。”
制盐的秘方,当今天下,只有秦岭和叶果以及鬼门关外的心腹将士知道,没有人会泄露出去,如今,银库就靠盐政来填满了。
榔榆县的第一大产业是粮食,第二大产业是建筑,都是为了盘活本县百姓的生活,第三大产业便是榔榆县东南部的湖泊建设,是给渔民一个用武之地,如今秦岭开盐政,是准备正式敛财了。
秦岭下令向来说一不二,底下的人完成起来,也不敢有丝毫怠慢,安排完了这些,秦岭命人回去主持各自的工作,只带裘云裴和秦一一二人赶往铁汉山,猴子在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因为百姓增多,除草修路,之前需要十天的路程,如今只需要五天便可,秦岭才到九里山,就看到有一路路村民背着大包小包从红枫县境内出来,秦岭还未曾开口,裘云裴便低声骂道:“定是那林浩天为非作歹,百姓们都活不下去了。”
秦岭皱眉道:“真等不了刘侍郎宣布冬青路独立了。”
裘云裴诧异道:“冬青路独立,不是要看您的意思吗?要您和冬青路来的关键人物见了面,敲定协议,响应澜肃王赵锦吗?”
秦岭眸子里射出一道寒光,道:“我凭什么当他们的工具?刘侍郎和我也没有深交,我凭什么当他和澜肃王赵锦牵线搭桥的工具?他刘侍郎要是真有骨气,就反了他杨国星,他要是愿意听我秦岭的,我可以帮他打仗,妈的想当婊子立牌坊呢?包括这个余秋水,一面想反,一面又看冬青路那边的脸色投鼠忌器,能成什么大事?”
这就是秦岭这些日子想着的事情。
裘云裴顿时杀气腾腾,道:“那咱们怎么办?”
秦岭阴沉道:“谁的脸色也不看,徐朗那边的六万人马归我带,吞了林浩天的两万兵马,逼迫余秋水退位,阳台府归我管理。”
裘云裴无奈道:“这么大的土地,那么多的官,怕是不会那么容易听你的话。”
秦岭脸色变得更加阴沉,眼看就要滴出水来,道:“官?哼!”没有人知道,连秦一一都不知道,秦岭受了杨国星割地刺激,看着余秋水缺乏果决,刘侍郎见风使舵,他现在正针对阳台府施行着一个巨大的夺权阴谋,他谋榔榆县一地,便可划地封王,而阳台府一地握在手中,他就可以建设一个最先进的国家,榔榆县三万平方公里,阳台府整片土地大于四十万平方公里,这已经和伊拉克的面积差不多了,比岛国都大。
秦岭纵马来到那些百姓前,眼神中是满满的心疼,那些百姓看到秦岭就跪下了,哭哭啼啼道:“秦大人,救救我们吧,红枫县来了个混世魔王,我们是一点活路都没有了。”
秦岭看到他们的可怜的样子就一肚子难受,只哀其不幸,全无怒其不争,世世代代的小老百姓,就算争气,怎么和人家大将军争锋?
“你们往南走,南边是榔榆县,去了以后,无论找谁都能给你们一口吃的,先住下,以后再说。”
百姓们千恩万谢后离开了,秦岭朝着红枫县的方向吐了口口水,继续朝着铁汉山前行,本以为沿途无事,却看到了两个奇怪的人,一壮一少,壮年人大概是个师父,小的是个姑娘,两个人不知道在干嘛,蹲在地上,津津有味看着地。
在榔榆县秦岭就没见过奇奇怪怪的人,他接触的,要么是极端可恶的贪官,要么是极端忠诚的将军,要么就是死老实的百姓,这有趣的人,怎么着都得瞅瞅。
秦岭下马上前,还来不及看看地上有什么,就听壮年人说:“闺女,咱们该赶路了,要么见不着你弟弟了,你弟弟可厉害的紧,以后谁敢再说你傻,你就打他,往死了打,有你弟弟撑腰。”
可惜姑娘完全不搭理,壮年人无奈道:“闺女,走吧,咱们化妆出行了一路,连一顿好吃的都没吃上,咱找到了你弟弟,大吃一顿,全是你爱吃的肉。”
秦岭看得是饶有兴趣,原来父女二人来寻亲的,秦岭偏头看了看这个女子,神仙呀,这个容貌,只应天上有,根本不施粉黛,面如白玉,长眉弯曲细长,红唇鲜润,牙齿洁白,那一双闪亮的眼睛电谁谁怀孕,颧骨下有一双甜甜的酒窝。
秦岭百分百确定,单论容貌,自己见过的女子,无人比得上她,秦岭忍不住念道:“仿佛兮,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呀。”
秦岭的声音惊动了这一对父子,三双眼睛对视,为了避免尴尬,秦岭道:“这位兄台,有什么在下可以帮忙的地方吗?”
岂想到,秦岭话刚说完,就被这壮年一巴掌抽得连续在地面翻滚,他说:“谁是你兄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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