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一顿输出,骂的战士是灰头土脸,裘云裴看不下去了,上去拉了秦岭一把,道:“好了,胜败乃兵家常事!”
“滚,你还好意思说,就眼下这一场仗,老子死了五百人,你是干什么吃的?你就是这么给老子练得兵?”
裘云裴懵了,推到一边不敢说话。
左玉坤低头道:“师父,别说了,不怨战士们,怨我,我太畏手畏脚,优柔寡断了。错过了战机。”
“别特么叫我师父,你就是个失败者,彻头彻尾的失败者,正常人你赢不了,你就能杀几个小老百姓!”秦岭不知道怎么就把目光放在了寒苏身上,喊道:“红巾军,连个敌人的战旗都砍不断,啥也不是!”
一帮人被秦岭训的连头都不敢抬,这时候王大力回来了,喊道:“大人,大人呐,赚了,赚大发了,老子两千五百人,杀干净了道夫部落,正要来找你会和,不知道是一帮什么小鬼冲了上来找死,被老子全灭了。老子的大力军团不是吹牛逼的!”
秦岭瞪着眼道:“滚!娘妈的,有什么好吹嘘的?你比老子预计的时间持了半天,整整半天,大力军团,玉珏军团,龙雀营,吹牛逼,一个个都给老子吹牛逼,滚!”
秦岭骂完了人,扬长而去,躲进了行营谁也不见。
王大力,左玉坤,裘云裴和寒苏面面相觑,秦大人怎么发这么大的火?和左玉坤发火也就罢了,大力军团和龙雀营可是打了大胜仗啊。
王大力挠着头道:“大人这是疯了?”
裘云裴瞪着左玉坤,道:“还不是怨你?一下就折了一千五百人进去,他能不发火?”
左玉坤嘟着嘴,道:“我去和他道歉,我已经知道输在哪儿了。”
“行了,等他消消火气,明天再去赔罪!”裘云裴道:“兄弟们,你们辛苦了,先休息吧,别听秦大人的,你们都是打了大胜仗的!”
裘云裴安抚之后,战士们的情绪才好了点,休息,吃饭,疗伤不在话下。
另一边,唐可儿正在秦岭的营帐里看着秦岭研究哲曲河的流向,她道:“大哥,你怎么像疯狗一样,逮谁咬谁啊?”
秦岭提起了笔,道:“玉珏军团打了败仗,全军士气不行,不能安抚,安抚了,他们记吃不记打,又不能不骂,不骂就觉得自己打了败仗也无所谓,骂得狠了,他们难免军心涣散,连着大家一起骂了,玉珏军团才会觉得就是自己的错,知耻而后勇。”
唐可儿道:“那你就不怕大力军团和龙雀营的军心也被你们骂涣散了?”
秦岭笑道:“没有人能瓦解一支胜利的队伍的军心。况且,王大力神经大条,丝毫不往心里去,云裴,只要稍微想想,就知道我在干什么。”
秦岭抬头,将眼神聚焦在唐可儿的脸上,道:“必须得骂,我还得让他们回去找到战死战士们的尸体,他们一天认识不到战友生命的珍贵,一天就成为不了合格的军团。”
唐可儿恍然,原来带兵有这么多门门道道,她轻声道:“你这个脑子呀,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全是窟窿眼。你这是在干嘛呢?”
秦岭把目光放在地图上,旁边摆着的就是前沿斥候的密报,道:“我是好奇,哲曲河上游水草丰茂,可是为什么下游的人影活动频繁,人满为患呢?”
唐可儿看了半天,道:“会不会是,上游有敌人的军队,他们的老百姓都在下游活动?他们不是看上了下游,而是一种商人的本能,在力求降低风险,免得大军雁过拔毛,咱们华夏的军队就是这样,百姓不怕土匪,就怕官兵。”
秦岭思考了一下,道:“那也不对啊,沿途的雷州人都对雷州军队非常拥护,沿途打仗你发现了没有他们在作战前都会祷告,他们的信仰,不但不能动摇,而且,针扎不进,水泼不进。他们在下游汇聚,一定另有隐情。”
唐可儿道:“呀,我知道了,你是在分析敌人的三十万大军的位置。”
秦岭翻了个白眼,道:“你才知道啊,机灵的时候谁都没你机灵,糊涂的时候,整个一傻妞。”
“人家这不是懵住了嘛。”唐可儿吐了吐舌头,看着秦岭画得圈圈,这都是斥候发现的人员走向,秦岭将图画好了之后就将写满字的纸烧了,他道:“难道说,没有永远的敌人,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三十万人过,他们的各大家族将一部分的产业朝着下游转移,以求保全自己的一部分家产?”
唐可儿拍着腿道:“你看看,我就是这个意思。”
秦岭道:“稀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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