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清的小衫微微向上翘，露出了小半截细腰，腰上白白净净的，只是衣服盖着，隐约有几个掐痕。

她安静的在厉钊腿上趴了片刻才出声，“你觉得我是闹脾气，你看着我这张脸是舒服了，你怎么不考虑我心里多难受呢？”

柴清脚尖着地，慢慢站直，盯着厉钊的眼睛，很认真很认真的跟他讲：“太傅，我真的没有闹脾气，你只要不让我看到那副画，我依旧会乖乖的跟在你身边，可为什么，一定要把真相告诉我呢？”

她泄了气一样的，瘫在地上，抱着膝盖低声，“我以为爹娘不要我，就你对我好，但是慢慢发现，连太傅对我好都是假的，你不管我多伤心，你就以为我是在闹脾气，我有什么资格在你面前闹脾气啊，我就是个没人要的落魄千金。”

时至今日，她连滴眼泪都不想落下了，孤孤单单的坐在地上，眼睛平静的盯着自己的脚尖。

厉钊弯腰，双手拖住她的腰窝，将人抱进了自己怀里。

这次小姑娘真的很有出息的没哭。

厉钊捏了捏她的耳垂，“怎么就觉得，我喜欢的一定是她，不会是你柴清呢？”

他眼神直勾勾得盯着柴清垂着的眸子，如此无欲无求的乖乖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心动，又是如此娇弱可爱，发脾气的怒样，都让人喜爱的欲罢不能。

厉钊的话，让柴清微微愣了愣，稍稍抬眸，迎视上厉钊的视线还没两秒，便被他真挚的眼神慌乱的别开了视线。

厉钊捏着她的下巴，强势的必须要她看着他眼睛，柴清被捏着下巴，掌控着目光，抿着小嘴看他。

“说话！”

柴清被他吼的怔了一下，声音打着颤的回答：“我…我若是长的与她不像，你恐怕连多看我一眼都不会，太傅，我不怪你的，毕竟，我在你身边的时候，比在家里快乐多了，我也知道我没资格要求离开，但是，我的心真的会很疼。”

她第一次这样吐露自己的心声，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倔强，还自私的想要厉钊全心全意的爱。

明明，明明就算她当个姜仪的替身，留在他身边，他也未必会亏待她。

她心里的那份心思，真的没有资格吐露，厉钊说娶她为妻，没有拜堂，没有婚宴，只有交杯酒和他备下的红嫁衣。

那嫁衣根本就与她不合身，她穿在身上有些松垮难堪极了，当时心里对他只有感恩，并未多想，如今再思考，岂会不知那一袭红嫁衣是为谁准备的。

“待在我身边快乐，还一心想着离开，清清，你离开我心里就不会难过了？”

他似是在笑，似是认为这样的场面平常普通，她的小脾气他终究会哄好。

柴清小声道：“这是两码事，我的快乐是你给的，可你不是给我的，是给姜仪的，我不能不在乎，假如，假如我将太傅当做是我心爱男子的替身，太傅知道了，还会这样宠着我不离不弃，什么都不在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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