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温瑄教训过后,岑绒儿则是闭紧了嘴巴,不敢再惹事端。
第二轮比赛,温瑄对战碧阳峰冷烟长老的弟子——未雪。
未雪虽是女弟子,却生得如同男儿一般身姿拔高,她的胳膊,腿上全是精炼的小肌肉,挥剑时,肌肉上的经络微浮,看起来招招有力。
碧阳峰的凌绝剑法最是霸道凌厉,使用者心狠意绝,招招致命。和温瑄所使得轻欢剑法可谓一柔一刚。
面对极难防守的凌绝剑法,温瑄应对游刃有余,他以柔克刚,耐性精心策划每一步。
一番焦灼的对战之后,未雪已经破绽百出,错误连连,最终失意落败。
不少钦慕温瑄的师妹师姐们都在台下为他拍手叫好。面对赞叹,他没有露出半点得意,而是朝对手恭敬的鞠了一个躬,沉静的走下台去。
挽玉看着擂台上优秀卓越的温瑄,心中沾沾自喜,感叹不亏是自己的徒儿兼未婚夫.......
岑珠儿第二局非常不巧的遇上了岑绒儿。
姐妹对战,台下的弟子们忽然觉得有戏可看了。
岑绒儿自幼习武,不管是体能还是练功基础,都要比岑珠儿强。加上她的父亲不知送了多少昂贵的丹药供她服用,导致她的修炼突飞猛进,小有所成。
她来对战岑珠儿,可谓信心十足,还未开始就一副胜者姿态。
但岑珠儿并没有感到害怕。从前在家时,岑珠儿活得小心翼翼,唯唯诺诺,处处看岑绒儿脸色。如今,她也有了师傅、师兄的庇护,她也想为自己拼进全力一次,哪怕输了。
对战前,岑珠儿深深看了台下的温瑄一眼,那眼神,隐含了多少超出师兄妹的感情,只有她自己知道。
对战一开始,岑珠儿便处于下风,每一步防守都竭尽全力,根本无法使用续灵心法储存多余的灵力。
“杂种,梳头婢女的女儿,还想和我比。”岑绒儿一边对岑珠儿肆无忌惮的攻击,一边无情的讥讽她。
岑珠儿气的眼中含泪,她渐渐回想起岑绒儿从小到大对她的所作所为:把她当做畜生一般对待,对她呼来喝去,心情不好便随意打骂辱骂。
有次,自己带了一只好看的簪花被祖母夸赞,嫉妒心发作的岑绒儿差点失手毁了她的容貌。
父亲的寿宴明明每次都是她一手操办,但所有的功名都要揽在岑绒儿身上。替她写诗、替她绣花、替她做功课,替她做尽了好事的到最后,所有的美名都是她的,自己只能站在暗处,分不得半点好处。
“岑绒儿,入了昆仑,你还以为你是云岚宗众星捧月的大小姐吗?今天,我就算死在擂台上,也要和你一拼到底。”面对往日的耻辱,岑珠儿彻底与她撕破了脸皮。
岑绒儿看着面露狠色的岑珠儿,她忽然觉得可悲又可笑:“哈哈哈好啊,我就知道你是个羊皮狼心的主儿。今天,我就把彻底把你踩在脚底。”
她忽然行剑行得更狠了,岑珠儿在旁已经精疲力尽,快要招架不住了。她的身上全是一道道剑痕,衣裳破烂不堪,丝丝往出渗血。
台下的弟子们都看呆了,他们不敢相信,亲姐妹都敢下如此血手。
“挽玉,不如叫你那徒儿快快认输吧,再拼下去,怕是要受伤严重了。”疏桐内心明明十分骄傲解气,但面上还要装作担心岑珠儿的样子。
挽玉撇了一眼疏桐虚伪的面孔,不做掩饰的冷声回击:“我的徒弟绝不轻言放弃。话说能不计同门之情把对手伤得如此之重,你徒弟是独独一个呢。”
她们二人之间不知不觉燃起一股战火。渡秋看情况不对,赶忙化解到:“珠儿和绒儿是亲姐妹,应该知道分寸。”
挽玉冷哼一声:“姐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仇人呢?”
俆遥看挽玉的情绪已经处于发飙边缘,他轻拍挽玉的肩膀,示意她先稳住情绪,又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好啦姑奶奶,不必和她乱费口舌。你徒弟受伤所需的药材我全包了。”
挽玉看着殷切关心她的俆遥,也不再想再与疏桐多费口舌计较了。
“啊——”
只听擂台上凄厉一声尖叫。
尖叫是岑绒儿发出来的。她看着面前,被自己胸插一剑的岑珠儿,震惊至极。
她慌乱的解释道:“我明明,我明明是要刺她胳膊的......她怎么将自己的胸顶了过来!”
岑珠儿跪倒在地,胸口正中间处,插着岑绒儿的佩剑,她嘴角含血,朝岑绒儿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岑绒儿立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是岑珠儿故意将胸低到了她的剑前,造成自己重伤她的家乡。这样,她就落了一个对同门下死手的罪名,这可是触犯门规的大罪!
岑绒儿虽然骄横心狠,却万万不敢做这样的事,她顶多是想让岑珠儿多受些皮外伤,吃点苦头罢了。怎敢一剑刺向她的命门,公然挑衅门规呢!
岑珠儿这一剑抵挡的天衣无缝,骗过了所有人的眼睛。台上台下轰动骚乱一片,弟子们纷纷都在指责岑绒儿不顾及同门之情,对姐妹痛下杀手。
看到这一慕,渡秋勃然大怒。他没想到岑绒儿可以做出这般狠事,简直有辱家门。
胸插一剑的岑珠儿被匆匆抬走医治,岑绒儿被唤到看台之上。她面对众多师祖、长老,已是吓傻,嘴中不停喊道:“是她害我的,是她故意撞到我剑上来的!不是我!不是我!”
渡秋怒斥道:“孽障!那是你亲妹妹啊!你怎么下得去手!”
岑绒儿看着对她满眼失望的渡秋师伯,心一下子就跌落到了万丈深渊,她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养的“狗”反咬一口!
“叔伯,我错了!叔伯,我错了!你就念在云岚宗的面子上,放过我吧!”岑绒儿跪地磕头求饶,她希望渡秋能顾着父亲的面子对她从轻处理。
渡秋自然想顾及她父亲的面子,只是如今面对悠悠众口,他只能以身作则亲自处罚:“取我的神云鞭来,我要亲自教训你这个孽障!”
岑绒儿连忙哭诉道:“叔伯,你就打死我吧!不然我将妹妹伤得如此之重,良心也是难安。”
挽玉冷笑,她知道渡秋是想用亲自处罚这一招堵住悠悠众口,来帮助岑绒儿躲过门规的处罚。她一针见血的讥讽道:“渡秋掌门,我看不必你亲自费劲收拾了。按照门规处置便好。我记得,对同门痛下死手,是要被逐出昆仑派的。”
渡秋听罢,脸上是一阵红一阵白,他没次想到挽玉一点情面都不给她留。
岑绒儿看挽玉如此决绝,又跪爬到她的面前,凄声求道:“司挽师祖,绒儿不是故意伤害妹妹的,求司挽师祖不要对我那么无情!绒儿会改的,绒儿再也不干了。”
挽玉看着眼前哭的撕心裂肺的岑绒儿,只觉得头昏脑花,她最烦女孩子哭了!
“不是我无情,门规就是如此啊,不如你叫你的叔伯改一下门规好了,这样你就没事了。”
挽玉可谓不出一刀一枪,就能把人气得片甲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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