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艾昀折腾到天亮，才抵不过睡意，睡了过去。

——

曲艾昀不知道的是，在皇城的另一座府邸，也彻夜无眠。

林简羽抱着陷入昏迷的岑娇然，面带愤怒，看着跪在地上的小鱼，厉声质问：“到底怎么回事儿？怎么出去一趟就这样了？”

小鱼跪在地上，够快缩成一团了，她抖着声线，怯懦道：“奴婢，奴婢，也不知道······”

林简羽觉得自己要气炸了，她面目狰狞，抄起手边刚给岑娇然喂了药的空碗，就朝着小鱼砸过去，斥责道：“你不知道？你作为小姐的贴身丫鬟，就只会说不知道？！我养你何用？”

小鱼没敢避开那个空碗，任由它砸在身上，对着林简羽疯狂磕头，“夫人，夫人，饶命啊！小鱼，小鱼，确实不知道啊！”

林简羽气急了，又找不到发泄的口，她提高了声音，“来人啊，把小鱼给我······”

小鱼仿佛知道了自己的未来，瘫坐在地上，却是一句求饶的话的说不出来了。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她完了。

这时，一只小手拉住了林简羽，只听见从林简羽的怀中传出一道虚弱的声音：“娘亲，你不要责怪小鱼。是女儿不好，自己吃坏了东西。没关系的，过两天就好了，你不要责怪小鱼好不好？”

林简羽看着自己女儿那瘦弱的脸，又加上苍白，更是显得整个人十分的娇弱，一边哄着她一边轻声说，“好，娘亲不怪她。娇娇可还难受？”

岑娇然摇摇头，“不难受了，很快就会好的。”话虽如此，林简羽看着她苍白的小脸，便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罢了。

算了，看在娇娇这么护着她的份上，放她一马。

林简羽看向小鱼，“小鱼这次是小姐求情，才能留下你，若还有下回，不管是谁，都救不了你了！”

小鱼深知自己是托了自家小姐的福，才不至于被发卖，她又磕了一个响头，“谢谢夫人，谢谢小姐。”

林简羽挥挥手让她下去，这些糟心的玩意儿，看久了，更是心烦得很。

她温柔地替岑娇然把几根碎发别到耳后，轻轻得拍打着她的后背，让她可以睡得安心一些。

这一晚，林简羽便这么衣不解带地照顾着岑娇然。

次日，曲艾昀还是无法排除对岑娇然的怀疑，唤来了阿里。

“阿里，你将我们昨日接的岑家小姐的银子给送到尚书府去，顺便替我向她问好。”曲艾昀将银子递给了阿里，叮嘱着他。

阿里双手接过银子，放进怀里，“阿里知道了，小姐放心，话一定给您带到。

······

阿里去了一趟岑尚书府，回来便见了曲艾昀。

“小姐，听说岑小姐昨晚突然病得厉害，今日，奴才也没能见到她。但银子尚书府已经收下了。”阿里将自己打听到的，如实告知曲艾昀。

曲艾昀点点头，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不是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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