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茉莉朝身边的人摆了摆手,想抽死自己脑袋的心都有了,毕竟系统肯定是在她的脑袋里。
这时,坐在对面的姑娘又没好气地道了一句:
“事儿真多!”
话落,不论是站票还是过道旁的乘客纷纷将视线投过来。
缓过来的花茉莉又在这当口听到对面女人嫌弃的口吻,刚想破口大骂,旋即想起这个年代的未婚姑娘应该都是羞答答的。
随后抬起头,双眸溢着方才被记忆冲晕的泪光,可怜巴巴道:
“同志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我坐火车有些头晕的毛病碍到你了?
要是真的妨碍到你,在这里跟你说声抱歉;只不过,若是有朝一日,同志也有身子不适的情况在这样的场合下有人说同志事真多的时候,同志会怎么做?心里会舒服吗?”
花茉莉余光瞥过坐在姑娘旁的青年,他似乎从自己刚开口说话后,本来站票围观的叔婶便对着他们指指点点而羞得满脸通红。
“现在的姑娘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有得坐就不错了,还嫌人家其他位置的事多!”
“你还别说,要是我们站得腰酸腿疼蹲坐一下或者还会碍着这位女同志呢!真是一点思想觉悟都没有!”
“凭什么!火车是她家的?要是我家婆娘等等真的晕吐了,那是不是也要来管上一嘴。”
过道上的角落正好有一个汉子虚扶着一个低垂着头的妇女,意识到可能等会儿自家婆娘要是一个撑不住吐了满车,那岂不是会被那个女同志逮着骂了?
汉子听着花茉莉这样的言辞,更是身同感受,现在就差对着那个黑不溜秋的女同志恶言相向。
然而,当事人看向那些围着她们的人对她指指点点,顿时感到愤怒不已:
“呸!谁要管你们了!她不好好坐车,老是在那里咋咋呼呼,想勾搭谁引起谁注意呢!”
“啊这...现在咋咋呼呼的貌似是你吧?”
所以她这一出又是想引起谁的注意呢?
花茉莉无辜地看着对面的姑娘,小心翼翼的问。
心里倒是对于这样的胡搅蛮缠醉了,还不准她晕车了不是!
当然,坐火车本来就是比较枯燥乏味的一件事,窗外没有什么可观的景色,大家围在一起唠嗑的也不少。
只不过花茉莉的话刚落,姑娘的对象似乎看不过眼地站起身离开了座位,以致于她暗吐了一声‘狐狸.精’,骂骂咧咧地跟着离开这一片区域。
花茉莉舔了舔唇,看着对面的座位被那一个刚开怼的汉子拉着他的媳妇占了一个位置。
另外一个则是谁抢得到就是谁的,颇有一种抢凳子的游戏即视感。
这时,一阵清新扑鼻的橘味气息拉回了花茉莉的目光,她垂眸看向递过来的纸张包裹着的陈皮碎粒躺在那只大掌上。
“咳,刚买馍馍的时候顺带的,可以缓解头晕的症状。”
男人俊朗的脸庞掠过一丝不自然,但一想到花茉莉一直留意着窗外,又瞬间恢复了平日里的漠然。
花茉莉抬眸忽闪忽闪地望着他,没想到军哥哥还是个暖男。
她不由分地伸手捻了一块放在口中,随后眯着眼睛笑了笑:
“果然好多了!谢谢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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