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母亲那边,只由他去说便好。
而更让他诧异又惊喜的是,深深话里同他是一家人的语气,当年的疏远和隔阂,仿佛从未曾存在过一样。
“那就听你的。”
说完这话,手里的秀发也束好了,况沉安捻了一支玫红色的桃花簪,想着春日正适合这样的颜色。
可还未插上头发,就被云深深給阻止了,“清音庵乃佛门净地,哪能这般张扬,冲撞了佛祖,叨扰了母亲就不好了,还是这支吧。”
云深深拿的,是一直白色的蝴蝶簪,素静又端庄,却又不失活泼,相比之下,的确是要比他手里的这支合适些。
“好。”
简单的用了早膳,两人便牵着手往大门口走。在门口,看见另一个人意料之外,但是仔细想想却又好像在情理之中的人──卿意。
遥儿正在跟他扯,扯着自己的大嗓门嚷嚷道:“我去见我母亲,你跟着干嘛!”
“我母亲不乐意见你!”
卿意坐在马背上,侧着身子悠哉悠哉的看着吼得面红耳赤的遥儿,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遥儿还真是不讲道理,你怎的就知道静姨不愿见我,我好歹还是静姨看中长大的呢。”
遥儿一听这话就更暴躁了,这若是在屋子里,非得把房梁拆了不可!
“呸!”遥儿嫌弃的怒视卿意,“不要脸,你明明是我这般年纪才认识我母亲的,母亲何时看着你长大了!”
对于卿意的不要脸,遥儿那是深恶痛绝但是却有无能为力。
云深深和况沉安牵着手,站再门口听了好一会,觉得差不多了才出声,“这是在做什么?”况沉安沉声问道。
“哥,你看看这个不要脸的卿子宥,非要跟着去,就他着吊儿郎当的模样,简直有辱佛门圣地!”
有辱佛门圣地?
卿子宥表示自己很是冤枉,长成这般阴柔妖娆的模样,又不是他的本意。
“遥儿这话可就不对了,模样乃父母恩赐,岂是我能控制得住的?”
其实卿意也算是有心的了,没有穿拿些大红大紫衣服,也没有一身素缟本奔丧一样,规规矩矩的暗色常服,就连平时不远搭理的白发都被束起来了,这已经是难得的了。
“他若是不去,一路上你无聊了别指望着我陪你玩儿。”况沉安说完,沉思片刻,在遥儿开口之前抢先一步说:“也别缠着你嫂嫂。”
遥儿一向是个耐不住无聊的人,这一路上若是让他规矩的坐着,那还不如让他三天不吃饭。
一下子被扼住了命运咽喉的遥儿瞬间就焉了,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儿,嘴一瘪然后赌气似的翻身上马,一溜烟而得没了身影。
“多谢王爷了!”卿子宥拱手谢道,转眼也消失在了两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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