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所躺的地上,居然有一大滩血,而他身上的衣衫,俨然成了血衣。
“这血……是从我身体里渗出来的?”
云东河看着满手都是血,先是一愣,而后彻底慌了。
他立即撕开衣服,看到血水正从他的皮肤底下冒出来,就像用布包裹着血一样。
此时,云东河再也顾不得找方宇的麻烦,口角哆嗦,手慌脚乱地从怀里七八个瓶金创药,什么都不管,一股脑往身上倒,拼命的想要止血。
方宇却根本不阻止,冷眸相对。
他怎么会看不出云东河是想要利用护体罡气震死自己。
但云东河却不知道,方宇这一拳同样蕴含了真气,而且远比他的要强大、精纯!
护体罡气虽然能反弹伤害,但也有极限。
在方宇的拳头面前,他的护体罡气就如同一张纸般脆弱,一触直接寸寸碎裂!
随着护体罡气的破碎,云东河一身真气也烟消云散,遭受反噬,运气经脉瞬间碎裂,所以才会导致血水从皮肉下直接渗出来。
就是大罗金仙在场,也止不住血,救不活他!
而在一边观战,期待看到方宇惨死的赵世君,目睹这一幕,顿时笑容凝固,瞳孔猛地收缩。
他看得清清楚楚,方宇这一拳轰在云东河的护体罡气上,足以挡住刀剑劈砍的护体罡气,竟然没能让这一拳有丝毫停顿,被硬生生打爆,一身真气化作漫天云气,烟消云散。
“此子究竟是什么人?我拿到的资料竟然是错误的?”
“方家以剑法闻名,可他用的却是拳法,这绝不是方复明传授的武功……”
“他消失的这十四年,莫非得到了某种奇遇?”
赵世君看向方宇,脑海一连串念头闪过,脸色充满凝重。
而看到这一幕,白金飞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我该不会在做梦吧?
小舅子竟然一拳……一拳就把外罡境的云东河打爆了?
方敬业也是一脸发懵。
本来他已经缓缓闭上眼,心底认栽了,不敢去看方宇惨死的景象,却没想一睁眼,却看到云东河浑身是血,瘫坐在地上,状若疯癫。
白金飞和方敬业两人相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深深的震撼。
此时,他们终于醒悟,原来云东河那个五个手下,真的是方宇亲手杀的,只不过是他们先入为主,误以为方宇在骗人。
两人心神振奋,一扫此前的阴霾,眼眸爆发出喜悦的光芒!
方老爷的大仇,终于得报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此时云东河无法止血,等血流光那一刻,就是他死亡的时候!
对方宇执掌方家,多了一份信心!
而六大管事则是面容失色,怎么会……云东河居然挡不住方宇一拳,难道方宇也是外罡境武者?
是不是选错队伍了?
这时候还能回头吗?
六大管事感到手脚发寒,一抹悔恨闪过心头,却不敢与方宇直视。
不管是最后结果如何,云东河一死,他们就已经输了。
“赵公子救我、救我,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救我,赵公子……”
这时候,运东河爬到赵世君脚边,不顾一切的哀求,痛苦让他整张脸都在扭曲。
他是真的切切实实地,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
死神降临了,没有形状,却充满整个空间。
云东河这一生杀过许多人,但轮到他自己,却是恐惧到身心颤抖。
“我无能为力,你全身经脉俱碎裂,就算是天底下最好的金疮药,也止不了你的血,最好的大夫也救不了你。”赵世君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语气充满冷漠。
“怎么会……”
“原来这才是你真正的底牌,我恨啊……”云东河扭头,惊恐的看着方宇。
“我劝你还是自刎,向方兄谢罪吧。”赵世君忽然叹了口气:
“你一开始就错了,低估了方兄。我早就劝过你,让你与方家好言相谈,生意不成情意在,可你却不听。”
“不,我要看着他死,你赶紧杀了他,不看到他死,我死不瞑目!”
忽然,赵世君手上剑光一闪。
云东河再也吐不出半个字,因为他的头颅已经在那道金光之下,离开了他的身体。
头颅在地上翻滚,到了墙边才停下来,双眼瞪得老大了,似乎不敢相信赵世君会突然对他下手。
“云东河此寮罪大恶极,谋害令尊,还企图谋杀方少,都怪我之前听信他的谗言,以为他真的只是想要握手言和。”
“你以为杀了他就能灭口?就没人知道谋害家父的行动你赵家也有份?”
“方少,那天从下午开始,我可是一直在你们烟柳街的蓝莲楼,一直到夜里才离去,不仅当时的客人可以作证,你们楼里的花魁春月姑娘也可以作证,我当晚就是与她在一起。”
“也许这是真的,但背后出谋献策,恐怕与你脱不了干系吧?云东河初来此地,人生地不熟,却能精确地伏击家父,你觉得可能吗?”
“方少,这不过是你的猜测,你没有证据!”
“这就够了。今天是家父的头七,云东河一颗头颅作为祭品,还是不够,就把你的头颅也一并拿来吧。”
赵世君忽然笑了。
“你以为我是云东河那种货色?我倒要看看你有几分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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