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法很美好,与赵家联合,践踏我方家,卖主求荣,绝地翻盘。”
“我本想让你们的退场体面一些,奈何你们不要啊!”
“剑来!”
方宇右手轻微抬起,原本放在厅堂中的普通铁剑仿佛有灵智一样,电光般飞出,落在他手里。
“危险!”
六大管事立即往赵威龙身后跑去,生怕被方宇一剑绞杀。
昨晚那一剑,已经在他们脑海里植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方宇,你杀我君儿,今天我岂能容你逞威?”赵威龙往前一步踏出,也来到外院天井中。
……
却说赵家这边,师爷李子旗并没有跟随赵威龙前往方家,而是前无声息地来到城中一户不起眼的小院中。
来到厢房前,可清晰地听到里面传出女人的呻吟声,以及男人的粗重呼吸声。
李子旗面色不改,直接“咣咣”叩门。
“谁啊?”
房门还没有打开,里面传来一个不满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衣衫不整,约莫三十多岁的男子打开门。
“李师爷!”男子抬头,惊呼道。
如果此时方宇在场,就会认得这名男子居然是方复明遭遇刺杀那晚,跌跌撞撞跑到府邸外,向他汇报情况的那名扈从!
李子旗往屋子里看了一眼,见到一个面容姣好的妇人躺在床上,披头散发,面色潮红,用毛毯盖着身子,只露出一截雪白的肩膀。
床还是那张床,人却不是上次见到那个人了。
“朱老四,业精于勤,荒于嬉。看来这句话你倒是一直铭记在心啊,一大早就在晨练!”李子旗似笑非笑道。
“李师爷说笑了。”名叫朱老四的男子讪笑着,不露声色地将房门带上,“不知道李师爷一大早登门,有何要事?”
李子旗开门见山道:“方宇的资料,是你给大公子的吧?”
朱老四点头道:“十天之前,大公子的确让我收集了一份方宇的资料。”
他是方家的扈从,却早已被赵世君收买,不然也不至于能在城中有这么一座院子,每隔一段时间就换一个婆娘。
李子旗突然眼眸一冷,凝视着他道:“大公子昨晚死了,被方宇一剑给杀了!”
“什么?”朱老四瞪大眼睛,而后倒退两步。
“你也别慌!”李子旗道,“大公子死了,那是他技不如人,盲目自大,死了也就死了,不然赵家迟早要被他带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朱老四松了一口气,忽然又听到李子旗接着道:
“可赵老爷现在杀到方家去了,要为大公子报仇,我不想看他出意外。把你了解到的,都给我仔仔细细说一遍!”
李子旗把他了解到,交给赵世君的信息,一字不漏地说了一遍。
“等等,你是说方宇第一次出现在方家,是初八日的卯时初三刻?他衣衫破旧,步行从外面回来?腰间还悬着一柄破破烂烂的铁剑?”
“确实如此,那晚刚好是我值班,还以为他是落魄的游荡浪子……”
李子旗瞪大眼睛,没听到朱老四说些什么,因为他脑海里浮现出了一副画面:
临近扬州城的大运河,一艘渡船上,五只瘆人的水魅,一个年轻人手持一把锈迹斑驳的铁剑,一剑将大江斩开,水浪涌起百尺高!
“不好,赵老爷有危险!”
李子旗飞奔似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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