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那小厮嘴唇嗫嚅着不知该如何作答。
其实司徒羡早就知道答案,可他就是不死心,非要亲耳听见那个答案。
“启禀驸马,”犹豫了一会儿,那小厮才吞吞吐吐地开口:“公主去裴郎才房中了。”
听见这话,身旁的小厮明显地注意到司徒羡眼中闪过的落寞。
丹州打发了传话的小厮下去,见房门关上了,他才对司徒羡缓缓说道:
“驸马别太难过了,府中人人都知道公主身边那几个面首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尤其是新来的那个裴郎才,更是勾人的男狐狸!”
说完,丹州顿了顿,继续道:“是驸马生性温柔,才会被那些郎才骑在头上。”
“你不必安慰我,”司徒羡端起面前的一壶酒,给自己斟了一杯,随后一饮而尽。
只有司徒羡自己知道,裴俊之所以得宠,不过是因为他的长相与邢微从前喜欢的男子有几分相似罢了。
丹州想阻止他,但是没来得及。
驸马是喝不了酒的。
一杯饮罢,司徒羡的喉咙像是被烈火焚烧了一般,生疼。
“旁人都说这冀州老酿最是可口,可在我这里左不过是酒,同那些辣喉的烈酒有什么区别?!”
他脸颊通红,两边的耳垂更是红得不行。
说着说着,司徒羡倒在桌上,时笑时哭,那模样看得丹州心疼不已。
丹州本想安慰他,可是喝醉了的司徒羡压根听不见任何人的话,无奈之下,他只好拿了一床褥子披在他的身上。
一片寂静中,丹州突然听到司徒羡嗤笑一声,绝望的声音随之响起:“谁让我是一个不得宠的驸马呢?”
…
这日,殷妙芙一睁开眼,便看见了权则奕的脸。
她吓得猛然踹了他一脚,不料对方竟然传来一阵吃痛的闷哼。
“真的是你?!”殷妙芙吓得叫出了声。
话音一落,殷妙芙就感受到脖子上传来一阵冰凉。
接着,权则奕警告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不想死的话就给本王老实一点!”
听见这话,殷妙芙吓得不行,果然听话地闭上嘴点点头,不再说话。
权则奕见她还算识相,便慢慢放开了她。
感受到匕首离开了她命运的咽喉,殷妙芙怕死地把身子往里挪了挪,悻悻地望着眼前的男人,“摄,摄政王,大清早的,您这是干嘛啊?”
听见这话,权则奕抿唇一笑,一只手伸过去揽住她的头,眼神在她的脸上游走,“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你说本王想干嘛?”
听到这么意味不明又容易让人胡思乱想的一句话,殷妙芙吓得连忙挣开了他的束缚,登地一下退到床的最里面。
权则奕见状,倒是被激起了兴致。
吓一吓这个女人也不错!
他一只手撑着脑袋,侧着身子看着缩成一团的殷妙芙,眼皮轻抬,淡淡地看着她:“还不起来做饭是想饿死本王嘛?”
听到这话,殷妙芙下意识看了一眼外面,天都亮了。
难怪他会跑到我的床上来,难道就是为了提醒我给他做饭?!
想到这里,殷妙芙眼珠子一转,飞快从床上爬了起来,随后冲了出去。
“我这就去给你做!”
话音刚落,权则奕就感觉到自己的腿有些疼。
是那个女人刚才跑下去踩的。
权则奕心中不悦,正准备出去教训教训那个女人,不料蓬莱迎面走了过来,看上去神情复杂。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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