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雪凌不知道愣了有多久，突然轻声笑了起来，笑的有点直不起来腰，引得过往的人看。

她就是犯贱，她就是个笑话。

“乔乔，怎么了？”乔振国醒的时候，就看到乔雪凌坐在椅子上愣神。

“爸爸，你说人是个什么样的动物？”乔雪凌很是疑惑。

“人啊，很复杂。听说过精神分裂吗？一个人身体里有多个人格，其实这才是真正的人，只不过一般人这种分裂不明显。颠倒的说法，不超乎寻常的行为，这都是人身体里不同人格斗争结果不同的呈现。”

“我一直以为时刻保持理智才会让人少受到伤害，所以我从小就这样教导你们，但是我忘了，人都有七情六欲，怎么可能随时保持理智？就连我，也有糊涂的时候。”

“所以乔乔，我就是要你看清楚你的心。”

乔雪凌没有回应，她现在看清了，也终于有胆承认了，但是那又怎么样？一起都已经来不及了，她承认放不下上官晨宇，过往那些事，她以为逃得远远的，时间就可以带走一切。

时间的确让她看淡了很多，但她和上官晨宇的羁绊却没有从此斩断，她以为可以潇洒过余生，现在才发现，原来是她被困住了，而他已经往前走很远了。

“爸爸，如果妈妈愿意，我会带她走。”

乔振国以为他说了这么多，乔雪凌会有不一样的选择，没想到她竟然还是选择离开。

“乔乔，你……唉。”

乔雪凌从乔振国长长的哀叹中离开，她知道又让爸爸失望了。但她能怎么样？放不下上官晨宇，又能怎么样？转身去找他？她怎么还有脸？告诉他，她既害怕离开他也害怕靠近他？

她乔雪凌到底是有多大的魅力，她有什么资格让别人接受她这样的爱？

“妈妈，你怎么了？”

“小七，过一段时间，我们就回家好吗？”乔雪凌包着小七，轻声问道。

“就我们俩吗？”

“外婆应该也会和我们一起。”乔雪凌并没有注意到小七的异样，她有点累了。

早早睡下的乔雪凌并不知道小七悄悄拿着手机出去了。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一片黑暗，只有她一个人，她一直走一直走，突然不远处出现了一个人的背影，她想要追上去，但那人越走越远，她根本追不上，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她的世界又变成了黑暗。

她哭了，喊着那个身影回来，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身影终于又出现了，他走近她，牵着她的手，一直往前走。没有回一次头，但乔雪凌知道那个人是谁。

梦醒的时候，她抬起手，那种温热的感觉好像还在，不禁苦笑，她到底要白日做梦到什么时候？那个人怎么可能出现牵着她的手？

厕所的门响了，乔雪凌以为是小七，但一回头，手里的杯子瞬间掉在了地上。

“你，你怎么在这儿？”乔雪凌有点不敢相信她的眼睛，上官晨宇为什么会出现在病房里？

“妈妈，昨天这个叔叔来看我，你就一直拉着他不让他走，所以就在这儿了。”小七在另一张床了探着头。

“我，我，对不起，我没说什么梦话吧！你其实不用管我的，真的对不起。”

乔雪凌有点接受不了，她梦见了上官晨宇，而昨天晚上上官晨宇就坐在旁边，她要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那可就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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