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口穗惠第一次听母亲讲述这个故事,是很小的时候。
她的母亲并不是忍者,而是从爷爷的爷爷开始就以耕种为生的普通农户,始终畏惧且不待见拥有“邪恶”力量的忍者。
在和心爱之人结婚之前,她的父母就曾因此大怒,认为忍者早晚会给这个家庭带来灾祸。
但最终她还是选择了对爱的追求,她爱的人也立下誓言,要让她永远幸福。
这是美好的故事。
只是关于穗惠母亲的故事从此开始便止步了。
当时的雨隐村正处战乱,晓组织则在战乱中四处奔波,寻求同样想实现和平的人。
穗惠的父亲野口便是晓组织的一员。
但晓组织的逐渐壮大,让山椒鱼半藏感受到了威胁,为了不让自己的统治受到影响,他启动了针对晓组织的血腥清洗行动。
只要是跟晓组织有关的人,全都杀死。
虽然这一清洗行动虽然在村雨的帮助下没有成功,但依旧波及到了许多无辜的人。
这其中,就包括了穗惠的母亲。
穗惠始终忘不了那天,透过衣柜门缝看到的一切。
——头戴雨隐护额,那些本该是保护村子的忍者,却毫不留情地杀死了自己本该保护的人。
即使是年纪不大的穗惠也知道,倒在地上的那个人再也不可能重新回到自己身边,跟自己讲那个讲了千百遍的故事了。
但她还未明白什么是仇恨。
直到那天,有个白色的怪物出现在了她的家中,将她父亲的死讯告诉了她。
她最后的支柱,便在那天倒塌。
支柱的残骸,化作剧毒的养料渗入了内心深处,最终诞生名为仇恨的种子。
“真正的和平根本不存在,人自从诞生,就一直身处地狱。”
“所有人都自身难保,没有人能拯救你的双亲,也没有人能拯救你。”
“那些道貌岸然的人,只不过是在把你们当作踏过冥河的垫脚石,而你们全然不知‘邪恶’。”
“不然,为什么死的不是他们?”
白色的怪物这么说着,让她终于从麻木清醒。
“我该怎么办?”
“怎么办?我可以帮你,呵呵呵——”
这种村子,什么也拯救不了,那就毁掉好了。
于是,她剪下了父亲精心种植的瘦小向日葵。
在白色怪物的帮助下,这就是计划的开始。
“弥彦老师,结束了。”
锋利的苦无,抵在了弥彦的咽喉下,被划开的皮肤缓缓渗出鲜血。
这支苦无的主人,是穗惠。
稚嫩的声音继续说道。
“我不会杀你,但还是要请你打开这扇门。”
“……我知道你恨我,也恨这个村子,但这扇门不能打开,即使你还在叫我‘老师’。”
弥彦没有抵抗,就这样静静注视着身前的穗惠。
“你现在正深陷名为仇恨的诅咒,这是世间最难以斩断的锁链。”
“毁掉雨隐村,就会诞生出更多像你这样充满悲剧的孩子,仇恨也会在他们心中萌发,然后延伸出去,你难道愿意看到这个世界变成这样吗?”
“……还不是因为弥彦老师你们没法守护任何东西吗?如果足够强的话,早点把所有敌人都清除掉的话就不会这样……说到底,你们所渴望的和平,怎么可能存在?”
穗惠说到这,停了下来。
看向身边的几位岩忍。
“岩忍的大叔,先把弥彦老师之外的忍者解决掉吧。我认为,只要让弥彦老师感受到和我一样的痛苦,他应该就会打开门。”
“嚯,真是精明的小鬼,之后要不要加入岩隐?你会是一个优秀的忍者。”
名为褐土的领头年轻岩忍挑眉笑道,但穗惠并没有回答他。
角落中正在偷偷观察情况的白色怪物听到这话,暗自赌气:哼,还不是我教得好。
见穗惠不做声,褐土自觉没趣,反正他也没打算接纳这种叛徒,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那么,就开始吧。”
褐土的话音落下。
长廊中,岩忍小队越过弥彦,迅速朝着保持着防守姿态的雨忍们冲去。
弥彦想要动身回头,却被咽喉下的刺痛止住动作。
“穗惠!”
“弥彦老师,你好好考虑,到底是打开那扇门,还是让你的同伴就这样被岩忍杀掉。”
穗惠面无表情地道。
“可恶,别小看我们啊!”
“不要答应她!”
“啊啊啊啊啊——”
金属碰撞的音色响彻长廊。
尸体倒下的声音也时不时出现。
弥彦的呼吸逐渐急促,雨忍接二连三的倒下让他背负的压力越来越大。
“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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