蛛腿佬将“球”拿在手里“把玩”了一阵,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东西的外表,“祂”发现,这个东西是铅制的,表面非常光滑,中心处安置着一片小小的圆镜,圆镜的中央有漏光,而漏光的地方则有着一个细微的针孔。
这个结构让蛛腿佬想到了“小孔成像”,这个“球”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眼睛”,同时,蛛腿佬对菲尔的臂力也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祂”忍不住心想:原来她的力气有这么大啊……
菲尔在“祂”心中的柔弱“女子”形象变得“壮硕”了几分,这个有些不合时宜,怎么拍也拍不出脑袋的想法令“祂”连发现这其实是一副“眼镜”的注意力都产生不了,“祂”老在想菲尔为什么力气有这么大了。
恩……还是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来办正事吧。
蛛腿佬拿着“球”,将它举至头前,放置在眼睛位置。
过去人们常会说:一叶障目,蛛腿佬在将这个“球”在放到眼睛前时,有了同样的感觉。
“球”越靠近眼睛,它的周边部分就会越遮挡住光,这给了蛛腿佬一种光正在被夺去,身体正逐渐陷入黑暗中的错觉。
这个错觉过于真实,令蛛腿佬忍不住把“球”往前拿了一点,好让它不那么会遮住光,让自己产生正逐渐置身于黑暗的错误感觉也不会有那么强烈。
戴好了“眼镜”,蛛腿佬闭上了左眼,专注着使用右边的眼睛,运用这只眼睛透过圆镜与小孔去看“世界”。
“世界”在穿过小孔,投射至圆镜上后,发生了改变,戴上“眼镜”,让蛛腿佬看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而这个不同此刻主要的体现是,黑白电视机原本乳白的显示屏上此时不再是满屏幕的黑白雪花飞舞,零星碎片的黑暗雪花现在汇集变成了黑色的底幕,而那些白色的雪花则是变成了一段段具体的文字,一段段的文字在显示屏中滚动漫舞,同时那个一直沉默不言的“女人”,刺客也开口“说话”了。
“语言”一般出自于人口,但这些“言语”只能汇聚成声音,而并非有形。
正常来讲,无论一个人怎样言辞激烈,他所说的话都只能震动空气,变成声音传递。
但此刻不一样,戴上了这副特殊的“眼镜”后,可以看到一个“女人”正在“说话”,而“她”说的“话”,居然有实际的形体。
拿开“眼镜”,黑白电视机的显示屏上,黑白相间的雪花又开始飞舞,“女人”也闭上了嘴,沉默不言。
而将“眼镜”放回眼前,飞舞的雪花又变成了具体的文字,显示屏里的“女人”正“滔滔不绝”地说着话,她的话脱口后又变成了具体的文字。
“……离开这里,往东行20公里,我和你一切问题的答案一同等待。”
这段话,是显示屏中的“女人”最后所说的“话”。
说完这句“话”后,她便不再开口了。
这一点无论不论是否是戴着“眼镜”也都是一样。
拿开“眼镜”,“女人”轻抿着双唇。
戴上“眼镜”,“女人”的粉唇依旧紧闭。
再次放下“眼镜”,蛛腿佬觉得有些“迷糊”。
因为这个“女人”到最后也没说明她的身份。
虽然蛛腿佬认为她就是“安吉拉博士”,但她自身却从未发言证实过。
没有得到证实,那这就只能一直是他们的猜想了。
看到蛛腿佬放下了眼镜,而且之后一直不再戴上,菲尔有些好奇,问道:
“怎么了?说完了吗?你看到什么了?”
菲尔罕见的三连式发问,但蛛腿佬却不知该从哪里回答,“祂”将“眼镜”交还给了她,菲尔接过后将“眼镜”举了起来,透过圆镜看向电视机,然后她发现,那个“女人”已经不说话了,而那些雪花、文字,也消失不见,只有黑漆漆、空荡荡的黑暗空白存在于那个显示器里。
“看样子她的话是已经说完了,”菲尔放下“眼镜”说,“那,你知道她具体想要对我们说什么了吗?”
蛛腿佬稍微整理了一下语言,然后“祂”挑了个重点开始说起:
“恩…她的最后一句话是这么说的:‘离开这里,往东行20公里,我和你一切问题的答案一同等待’。”
“‘离开这里,往东行20公里,我和你一切问题的答案一同等待……’”菲尔重复了一遍,然后点了点头,道:“唔,看样子是在叫我们去那里找她,很好,那我们就去吧。”
她当即决定要去。
蛛腿佬当然没有反对的理由,祂点点头,表示同意菲尔的话,不过末了“祂”还是将心中的一个疑问吐露了出来,“你觉得这个人就是安吉拉博士吗?”
“是吧,”菲尔以十分确定的语气讲了句听起来不那么不确定的话,“或者说,是,或曾经是吧。”
“是,或曾经是?”蛛腿佬一时没领悟到菲尔的话中的玄妙,不由得重复了一遍。
菲尔点点头,但却没有多做解释,只是淡淡回了一句:“恩。”
然后她抱着“球”,往门外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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