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昏天敲醒,夜色震破,卧人惊坐,竹林村上百户人家纷纷点起灯,烧水洗漱罢,赶到了一处旷地里。
邓犍站在土坡上,眼瞧着男女老少,个个都是精神萎靡,便狠狠敲了一下钢盆,高声道:
“除了高龄老人、妇女、幼儿以及行动不便者,其余所有人回去烧火做饭,吃完了回到此处集合,随我去村口打一场硬仗。若是有不畏惧死者,可在我这里领取一支步枪和子弹,上前当冲锋!”
饶五叔率先走出人群,举手说道:“我愿意赴汤蹈火,保卫村子,冲在前面!”
昨夜邓犍就将一支枪给了饶五叔,而饶五叔经历了丧妻之痛,恨不得杀光那群人,报仇雪恨。
邓犍点头示应,眼睛一一看向众人,见人群面面相觑,交头接耳议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心,站在旷地上的人都有家庭,如果真能用几千斤粮食换来平安,谁也不愿意抛头颅洒热血去冲锋陷阵。
只是前来收粮的人太过于残暴了,根本没有将人命当回事,闹得人心惶惶。
邓犍五点起来叫醒村民,也是要看看村民们的反应。如果村里都是一群无能、懦弱之辈,救他们也只能是救一时,无法让之在乱世活得长久。
邓犍脚底下的人头攒动了好半一会儿,三叔、周韵灵、邓建立站了出来,三人都是持枪的人,也是和邓犍关系亲近之人。
其实对付镇上的那群人,邓犍一人之力足以,邓犍只是想试探一下村民的决心。
邓犍见人群再无一人站出,不免有些失望。可是邓犍不甘心,他不认为一处地生,一口井养的村民们都是这样贪生怕死,麻木不仁的人。
邓犍继续等,给予人们足够的思考时间。
终于,一个二十二岁的小伙子站了出来,他不舍地松开媳妇儿的手,跳过母亲担忧的脸庞,走出了人群。
“犍哥儿,认得我吗?”小伙子道。
邓犍自然是认得,李海龙,这家伙学习成绩从小不好,小学就留了两级,所以和邓犍也在六年级做过同学。
李海龙初中并未和邓犍读一个学校,虽然是同一个村,却因年纪和学校不同,寄宿等问题,交集不多。
而邓犍从小学习成绩优异,和李海龙成了两路人。邓犍考上华夏最好的大学,而李海龙高中毕业后打了两年工,受人介绍,刚刚结婚不久。
“海龙哥…”邓犍笑道,年龄上来说,自己得叫李海龙一声哥。
将剩下的一支枪和子弹交给李海龙,邓犍对众人道:
“枪已经分配完了,得到了枪的人都是自愿在前面冲锋的人。大家回去吃完早饭,愿意去村口和我们一起杀土匪的人,六点半,带上武器在这里集合。”
话完,让人们回去。
邓犍四人回到三叔家里,三婶早就备好了饭,有红烧鱼,炒时蔬以及炖排骨。
吃罢,邓犍去唤来了李海龙和饶五叔,将三叔、父亲和周韵灵五人集在一起,统一教导下步枪的使用。
到了六点半,邓犍和持枪五人赶到约定的集合地点,有七八十个精壮的男人,顶着工地头盔或者摩托车头盔,穿着厚厚的棉衣,戴着手套,拿着柴刀斧头等武器。
七八十个人,只来了村里的十之七八,也就是有三四十个人,选择了逃避。
这等事,邓犍强求不来,不过没来的人,肯定失去了机会,也会遭受大部分人的冷眼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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