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澄一同意嫁给赵德全,钱氏便欢欢喜喜的收下了赵家的彩礼,只找了些过气的首饰给孙澄做嫁妆。
成婚那天,赵德全十分欢喜,穿着一身鲜红色喜服,驾着一匹毛皮红棕的马,出门前还给马鬃细心编了精致的辫子。
到孙家时,孙澄躲在房门里不肯出来,媒婆圆场说是澄姑娘害羞,催促了许久,只见一女子身着喜服,头上盖着喜帕,小心翼翼从屋里出来。
“哎呦,怪不得澄姑娘许久不肯出来,原来是喜服做得不合适了,眼瞅着小了一圈呢。”媒婆打趣说着。
赵德全皱着眉头:“不可能,我娘子身材纤弱,喜服只会大不会小。”
“那,许是澄姑娘近日高兴,吃胖了些。”媒婆尴尬笑道:“哎呀,时候不早了,赵公子快将新娘子迎回家吧,再晚可就错过良辰了。”
赵德全想去牵新娘的手,她却有些怯意,最后只肯将手里握着的花球绳递给赵德全一半,随后两人出了孙家。
“怎么只见澄姑娘,悦姑娘不该陪着姐姐出嫁吗?”跟在后面的媒婆问起孙怀恩。
“悦儿不忍看着姐姐出嫁,正躲在房里哭呢,花婆婆莫要介意。”
“哎呀,赶两天我给悦姑娘也找个好人家。”
“那孙某人就谢过花婆婆好意了。”
新娘子上了花轿,晚夏,没有房屋庇护的田地里开始起风了。
微风吹开花轿的红帘,撩着新娘的喜帕,喜帕下,是一张有些圆润的脸,是孙悦。
“悦儿,我要出嫁了,但是我想去看看我娘。”
“成婚之后让姐夫陪着你去不好吗?”
“不好,成婚后我就不是孙澄了,我就是赵孙氏了,我想在我还是孙澄的时候去看我娘最后一眼。”
“可是,再过几个时辰姐夫就来迎亲了啊。”
“如若我没赶上,你就穿上喜服替我出去,我会在洞房前赶回来和你交换。”
“可,这......”
“悦儿,你就答应我吧,我会赶回来的!”
......
赵家院里。
“娘,你来招呼客人吧,我想去看我娘子。”赵德全拉着赵夫人的衣袖,撒着娇。
赵夫人一脸嫌弃中透着些许宠溺:“你呀,新娘子还能跑了不成?还有半个时辰天就黑了,那时再去也不迟。”
“哼。”赵德全索性不再招呼客人,一人跑去凉亭里,托着腮帮子,赌气似的等着天黑。
“太阳啊太阳,你快点下山吧,我娘子都等我好久了!”赵德全的嘴里碎碎念着。
入夜,客人们即将散去,赵夫人看向凉亭里坐着一动不动的赵德全,点点头,示意他可以去新房看新娘子了。
赵德全一看,开心的像个孩子,活蹦乱跳地跑去了新房。
不一会儿,新房里传来了赵德全的喊叫声。
“啊!”
闻声,赵府上下全部涌了过来,只见赵德全傻傻站着,手里拿着喜帕。
“怎么了全儿?”赵老爷和赵夫人急声道。
再看向床上坐着的,瑟瑟发抖的新娘子,竟是孙家的二女儿?
“岂有此理?他孙怀恩是想羞辱我老赵!”孙老爷破口大骂。
赵德全不声不语,呆呆走出了新房。
赵夫人追上:“全儿,全儿,你不要着急,我这就找人把姓孙的叫过来,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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