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是每月照办的赌石会,届时,你们姐妹二人要机灵些。”
“可是有什么事?”
“是有事,姑娘我要出山了。”
江晓金听着,只怕明日之事才是然公子派自己姐妹二人的原因,怕是有大事。
十五这日,观玉楼闭门谢客,门前却熙熙攘攘,多了不少小摊贩。
每每里面举办盛会,外面的人就在观玉楼门口做生意,连台阶上都有几个水果贩子。
“十五这天,金主多,打听消息的也多,能赚不少钱。”
“观玉楼一关门,有些外地来的客人,可不晓得,咱们也顺便卖些望京特色的玩意儿。”
“若是里面的会办的好,傍晚还从楼上散钱,感激咱们这些小人物给门口积攒了人气。”
玉如意最近几日都忙着生意的事,头一回看到观玉楼门前的盛况,逢人就打听,顿时觉得这观玉楼的主人太奢侈,竟然还撒钱,默默在心里头心疼着银子。
可若是自己如同他们一样,也这么做,说不定生意也就越做越大了。
想起之前做的那些方法,她觉得,就这么办,它观玉楼既然是十五,那自己就放在初一那天,撒钱惠客。
杨雪依不知玉如意心中竟然有了这样的念头,她只顾看着楼门前这些人,里面有不少人功夫了得,必是各家各府安插的人。
如今身边有江氏二女,自己倒也不怕。
只是今日是自己在望京城正式露面,希望门口这些人,不要误了自己的事。
楼外熙熙攘攘,楼内则是另一番景象。
一层的桌椅俱已撤掉,只露出正墙的台子,上头放着十几块盖着红布的东西。二层则用屏风隔开,成了一间间独立的小包厢,拉上帘子就看不到旁边的人,只能看到一层台子的东西。
杨雪依跟着指引,到了二楼最侧面的一个最小的包厢。
既要一鸣惊人,又要不过分张扬,这个位置是最好的。
最重要的是,这个地方小,甚少有客人使用,平日里然公子在楼里,也都是悄然坐在此间。
她从眼前的栏杆望出去,各个包厢的栏杆旁,都站着一两个自己主子的护卫。
“主子,喝茶。”江晓金端了茶,杨雪依喝着也是平常,只是隐隐有些药味。
陆续看到有伙计到台上,后来终于开场,杨雪依忽的明白了。
开场时敲的锣鼓,是寻常的锣鼓,只是大了些。
唱词时点的熏香,味道寻常,却有门道。
这味香料,普通人定是难以识别,闻着却很像失传已久的清白香。顾明思议,闻过之后,头脑清明,待香味散尽,则记忆空白。
怪不得,江湖上处处有人打听观玉楼之事,却甚少有消息。
刚刚杨雪依喝的茶,正是化解此香的良药。
一时间,杨雪依更是觉得人的渺小,都以为是勋贵,却不想进了这观玉楼的门,偏偏带的出东西,带不出故事。
若是自己不知,又未见过此香,自然也识别不出来,也要经历一回了。
“看来,清白喝茶,才真的清清白白。”杨雪依放下茶碗。
江晓金不知她为何说了这一句,只觉得她奇怪,没说什么,端着茶碗出去,便藏起来在暗处护卫。
“各位,今日的赌石会,共有石料九块,另有一压轴宝物,受人之托今日拍卖,还请各位看好了。”观玉楼的司仪是一位俊朗的中年男子,杨雪依来了这楼里喝了许多天的茶,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人。
“喂!今日真的有雪玉牌么?”只听靠近台子正面的一个包厢里,有人喊了一句。
“这位先生,且耐心等待。”司仪笑着说,“观玉楼的规矩,依序而卖,秘而不宣。”
“怎么个秘而不宣法?”
“全在一个赌字。各位出价,价高者得,自会有人将东西送到包厢中,各位自行带走即可。”司仪指向红布上大大的“赌”字,“玉石不开不知其为玉,时候未到自然不知买到何物。”
一篇寂静,隐隐地,杨雪依还是听到包厢中都在窃窃私语。
她对这些无什么兴趣,却也得做做样子。
交代玉如意在第五块石头售卖时拍下来,便在包厢内的软塌上,睡着了。
玉如意巴不得看热闹,只管看着大家竞相出价。
西平周家,买了两块玉石,似是赌赢了,玉如意听到了从那包厢里出来的欢呼声。
北安纪家,买了一块玉石,似是平常,没听到有什么动静。
自然了,她能知晓买家是谁,那是因为每有人出价,关鱼的夫人都悄悄地传了纸条进来
外人眼中神秘无比的观玉楼会,可不对自家人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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