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酒有些忍耐不住地仰了仰头,企图……让自己的鼻涕不要这么快地流下来。
可是一阵寒风吹过,鼻下的凉意更盛了。
她白皙的脸蛋唰的一下红了起来,热得发烫。
“你仰着头干嘛,流鼻血了?”傅弦眯了眯有些迷离的眸子,不带任何感情地问道。
完蛋,秦酒的脸更红了。
她有些慌乱地摸着书包,想从里面拿出一包手帕纸来。
“我看看……”顿了几秒后,傅弦还是忍不住,走了过来。
秦酒懵了,她好想告诉傅弦,她不是流鼻血,只是被冷风吹得流鼻涕了而已。
于是,她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傅弦。
只见傅弦微微的一怔,原本桀骜不驯的脸上爬上了鲜有的几分茫然,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秦酒轻轻地吸了吸鼻子,想要挽回一些东西,却发现……吸了个寂寞。
脸很烫很烫,烫的像是要烧起来了一样。
好在这时,她终于摸到了藏得并不深的那包手帕纸,有些不知所措地将纸巾怼到了自己的鼻子上。
“好……好冷。”秦酒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憋了半天也就憋出这几个字。
“嗯。”傅弦十分自觉地没有再看秦酒,低着头轻声应了一句。“还有十分钟,你扛不住就进去。”
秦酒摇了摇头,“罚站而已,哪有那么娇弱。”只是想起自己刚刚的窘态,也就反驳了这么一句,秦酒就乖乖噤声了。
傅弦淡淡地瞥了秦酒一眼,然后继续闭上了眼睛开始假寐。
十分钟的时间,明明可以过得很快,却因为旁边有个傅弦,让秦酒有种度日如年的漫长感。
“你也是在罚站吗?”
秦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忍不住想跟傅弦讲讲话。
不过,她的声音很小,小到她以为只有她自己听的出来。
“嗯。”傅弦继续清清淡淡地应了一声。
他睫毛微动,脑海中浮现出了刚刚他闯出来的场景。
众人都在心不在焉地朗读课文,他噌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
记得韩菲林叫了他一声,被他狠狠地瞪了一眼,便再也不敢叫第二声了。
于是,他就出现在了秦酒的面前。
8班的老师各个都知道他是个阎王,除了赵元清,哪个敢让他罚站。
他不过是早自习睡迷糊了,想……出来吹吹冷风清醒一下罢了。
傅弦如是安慰着自己,但是眼角的余光却还是很实诚地落在身旁的少女身上。
从上学期的时候,他就得到情报,说班里会转来一个新同学。
公认的差生,做人也不光明磊落,还喜欢乱搞男女关系。
那时,他以为他会对这个插班生嗤之以鼻。
可当看到门口的人是她时,心底的厌恶早就被某种不知名的情绪所替代,甚至还有些窃喜。
当听到韩菲林让她罚站时,他开始焦躁,身体不听使唤地便站了起来,径自地来到了她的身边。
有些东西似乎注定会在这个冬天悄然地发芽,长出一株藤蔓,慢慢缠绕着他。他不喜欢这种束缚,却又莫名地沉溺在这种感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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