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利！”

叶冲大惊，此时再看杜利，随着那一口鲜血咳出之后，他整个人感觉都委顿了不少，软靠在叶冲身上，竟是连话都说不出来。

基因异变！

方才杜利曾在异变之后与他有过一战，在那时叶冲就见他损耗不小。

不过后来从弗瑞那里出来后，见杜利正在外面等着自己，并且看起来似乎状态不错的样子。

于是叶冲误以为这家伙估计是经过短暂休息之后已经恢复了过来，却没想到竟然是在强撑！

两人在少年时期乃是好友，杜利更是在叶冲走后，还曾信守承诺照顾他的家人。

可这一次，在弗瑞的要求下，他不得不配合着演一场戏来骗叶冲，这使得杜利心中极为内疚，于是不顾自己的伤势也想留下来，亲口对叶冲说一声对不起。

然而这般强撑再加上情绪激动，导致他的损耗进一步加剧。

“你怎么样？”

叶冲轻轻将他放到床上，此时才见杜利的面色虽然还是黝黑，可整体给人的感觉却是苍老了十岁不止，他甚至还看到在杜利的鬓角，棕色的头发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灰白。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叫人！”

叶冲轻轻拍拍杜利，转身就欲往外跑。

却被杜利一把拉住。

“不……不用了。”

杜利虚弱道：“我休息一下……咳咳，过一会就会好的。”

“也……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苦笑着仰躺在床上，胸膛有一下没下一的微微起伏，让叶冲很是担心他这一口气没接上来……

“经常这样么？”

观察片刻，见杜利确实有着缓缓平复下来的趋势，叶冲也放下心来，拖了张凳子在他床边坐下，关切问道。

“隔三差五总是有的。”

杜利的目光紧盯着天花板，显得空洞而无神。

“不仅是我……”

他叹息一声，“大家应该都是这样……咦，你怎么？”

说到这里才突然想起，与他有过一战的不正是叶冲么，可对方看起来似乎一点变化也没有。

“我的情况比较特殊。”

这件事叶冲也没法向杜利解释，但对方的一句话却是让他很在意。

“你刚才说大家都是这样？”

“每次异变之后都会像你这样吗？”

杜利应道：“之前在堡垒中我曾见过几个，都是在异变之后精疲力尽，不过很快他们就消失了，后来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

“那我妹妹呢？”

叶冲紧接问道。

“小桑琳？”

杜利沉默片刻，“是的，她也会和我一样，但好在的是，她的情况要好一些，并不是像我一样每天都会发作。”

“抱歉，叶，之前不告诉你，也是怕你担心……”

砰！

话音未落就听一声巨响，却是叶冲怒极而发，弹身而起一脚踢碎了凳子。

木屑四溅间，他的脸色铁青的可怕。

叶晴。

当年她才九岁，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那胖嘟嘟的小脸，任谁见了都想捏两下，再看着小姑娘不满地撅起小嘴的可爱模样哈哈大笑。

基因异变之后的痛苦，就连杜利这个一向强壮的小胖子都无法承受，很难想像，当每一次发作时，小晴儿又该是多么的痛苦。

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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