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白陌现在可不在场。
“来晚了,不好意思。”众人还未得意,一声清亮的女声在灵斗场中央猛地炸起,场上多了两人:白陌,和提着他的高挑女子。哦不,女人。
这人便是先前去芊羽牢中提点的那人,一身艳丽紧身红色旗袍和白陌显成明显对比,衣物紧得似乎随时要崩了似的,衣岔也到了大腿根,无数双男人的眼睛都聚集到了灵斗场中央,眼睛快黏到人身上去了一般。
白陌当然刚刚是被带走去商议赔偿芊羽烧毁中阶学院一栋楼的损失了。
“既然大多数人举荐白陌,那第一战,白陌对白漠舟。”欧阳泪施施然离开了斗场,坐上了看台。
……
“子川,别怪哥哥不手下留情。”白漠舟取出了一柄长剑,这明晃晃的剑一看就不是凡品,与白漠舟的气息交相辉映,平日里温吞的公子此时看起来也带上了凶光,衣袂无风自动,空气中水元素也活跃了起来。
“恩。”白陌“恩”完没有半点多余的反应,一招冰刺铺满整个灵斗场,直接将战场移至空中,白漠舟身为龙族自然也能无翼而飞,但看白陌迟迟没有取出武器还是皱了皱眉。
“你的武器呢?”白漠舟问,语气中难得带了些许的恼怒。
“没有。”白陌举掌面对白漠舟,尖锐的冰雨齐刷刷地朝他射去,白漠舟面前水盾一化,冰刺刺入水中,无声无息地化成了水,反而进入了白漠舟的操控领域。
一道冰刃接连扫过来,也被白漠舟一剑弹开,落在地上的冰刺中,发出巨响。
白陌招式却不停,冰刺一股脑地直直冲白漠舟面门上撞,白漠舟凝的水盾也逐渐厚重,越积越多,原本振奋的观众看了,都汇恹恹然大失所望,扫兴得很,毕竟白陌努力攻击了许久,连白漠舟的衣角都没碰上,白漠舟还尚且游刃有余地格挡,连反击都未反击,看来白陌确实不“偷袭”,压根打不过这些真正的天之骄子。
小孩子终究是小孩子,所有的招式都放在明面上。白漠舟摇摇头,自己之前还真是高看了这弟弟。
白陌攻击虽是无用,但还真从未停下,一波比一波来的猛烈,到此时,直接凝出了一面冰墙朝白漠舟压过来,将整个灵斗场的结界都撑满了,白漠舟直接用刚凝出的水遁挡住,正较劲,地面上的冰刺窜出数十米高,似乎想将白漠舟“万冰穿心”,前方是冰墙,头顶和后方是结界,出界便输,脚下冰刺闪着耀眼的锋芒仍在拔地而起,局势一下紧张起来。
“破!”白漠舟也不想和这小孩打闹了往前冲入水盾之中,一剑就将冰墙刺了个窟窿,待到了冰墙对面,却看不到白陌的踪影,面前只有纷飞的大雪,白茫茫的一片。
只一凝神,白漠舟剑花一转,向一处刺去,入肉之感随着“嗤”的一声传来,他一惊,微微收了剑,背后寒意一起,迎面对上白陌,白陌手上也持了一冰剑,通身由冰凝成,不过是看起来像剑罢了,他本人看起来也未曾受伤。
白漠舟松了口气,他还真怕自己一剑真将他捅死了。
剑锋一闪,白漠舟连连刺向白陌,同他刚刚那样步步紧逼,一瞬不息,剑气肆虐而至,不带半点杀气却凌冽的教人臣服,感染得看台附近的人都心中悸悸。白陌边打边退直至几近落了地踩上自己的冰刺,白漠舟却招式半点不带含糊地也接连而上,冷不丁被一盾弹开,在空中后退了几丈。
白陌冰盾一消讯即一剑刺出,白漠舟侧身一挡直取白陌左臂破绽,不料直剑一弯将自己长剑一钩,滞了一息,自己反倒漏了破绽,白陌左手又是一斧砸上,白漠舟水盾一出接住此招,白陌又抬腿带着裤上冰刺直袭白漠舟大腿,后者身长体壮,直接将这小孩短手短脚的毫不费力踢回。白陌右手长剑一缩成了短刃,堪堪从白漠舟颈间划过。
漫天飞雪,被剑气带的乱舞,场外人只看见雪花成了水迅速落下,再一看,便是看到白漠舟颈上的红痕了。
白漠舟即使如此也不见狼狈之色,手上一捻决,“雨水”跃起将白陌团团围住,而自己,竟也被困在了冰中。
两人谁都没有再动,若不是空气里时不时穿出“滋滋”的声响,观众可能都看不出这两人是在斗法了。
“咔!”困住白陌周身的水先凝成了冰,白陌立刻挣脱,一斧扔向白漠舟面门,眼看快要劈上,水流冲过斧刃,将冰斧改了朝向,削带了一簇长发飞过。
白陌还待发力,白漠舟却道:“是我输了。”
白陌闻言,收了满场的冰,落在地上,扭头欲走。白漠舟本还想说什么,看白陌一言不发直接下台,有些哑然。
“下一场,白陌对顾星阑。”那红袍女人的嗓音传遍灵斗场。她坐在欧阳泪身旁,眼看就要靠上去,却被欧阳泪嫌弃地一手推着自己的头,而他假装认真地看着场上已经打完的比赛。
白陌脚步一滞,返回了台上,那张略让人值得怀疑面瘫的脸上还是一副冷漠的样子,看不出情绪。
两条长鞭劈在灵斗场上的一瞬,顾星阑也落了地,白陌直接冲上去开打,还是先起了一地冰刺,顾星阑则卷鞭而立,兽皮鞭子也完全支撑得起这苗条姑娘,两人还是直接开打。
其实这红袍女挺想喊开始的,奈何每每都比白陌动手慢一拍,她将脸蹭向欧阳泪,逼得欧阳泪不得不一掌都贴在了她脸上奋力去推。她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问道:“你看白陌如何?”
“这天赋和命格都是顶尖的奇特,不过他肯定撑不过忌无端那场,还是太小了。”欧阳泪推的有些咬牙切齿,目光不断向一旁直立的龙族侍卫求助,却无人来拦这恬不知耻的女人。
“哪小了?他也是要长大的嘛~怎么就撑不过了?”这女人轻浮的语气同这嗓音在一处,欧阳泪总觉得好像听出了一种奇怪的意思。
欧阳泪主动凑到她耳边,用小声道:“魇君!你真要让这个毛头小子做首席吗!以后这一院之风岂不是要被带偏了!你看看他打得那武风像个什么!刚雪雾里那一套你别以为我没看见!剑是剑术,斧是斧学,弯刀也有弯刀的刀道,你看看你教出来的是个什么东西!好好的苗子被你养成这样!”
魇君巧笑不减反增,柔媚的声线在欧阳泪耳边款款道:“小古板,我这不就给你来教了?仙鹤公子,您怎么气成这样,您的仙家教养呢,忍住啊!”
欧阳泪气极,手中攥起将魇君这女人脸捏在一起,这实打实的感觉让他着实迷惑:“你到底男人女人!怎么如此……”
“嘘!这已经是你这百年里第二百五十四次问我这个问题了。”魇君把一缩,有些心疼地摸摸自己泛红的脸。
欧阳泪一脸狐疑地盯着这“女人”,面上有些发黑。
“怎么,你也要捏捏我男像时的脸吗?我虽无断袖之癖,但你如果非要捏的话,也不是不可~”魇君毫不在意地一扭腰,攀上欧阳泪一臂。
“滚!”欧阳泪一声失礼的吼声反倒将身旁侍卫吓了一跳。
“你难不成是人界里说的那个……人妖!”欧阳泪咬牙切齿地掸掸袖子,魇君还没回答,顾星阑摔在自己面前,一脸吃惊,很明显听到了刚刚那句话。
魇君勾起嘴角,用着只有三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道:“夫君~你可别打趣了~那白陌长得好生像我们早逝的孩子,你可这么觉得?不能让他再累着了,给他些好打的人吧,你看看刚刚他和这让缠斗了好久啊~妾身舍不得~”那一副柔弱无骨神情显得好生委屈,楚楚可怜似乎一触便要哭了出来,雷得另两人外焦里嫩,欧阳泪一时都忘了挣脱,由着魇君靠在自己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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