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道,银子算什么,你知不知道就咱们现在看的这个小娘子……”
阿六压低了声音,招呼着阿五附耳过来。
“这小娘子长得那叫一个国色天乡,我这辈子就没见过那么好看的姑娘,那穿的可是绫罗绸缎,贵着呢。镖局那群人死之前问过了,那小娘子是自个儿偷偷摸摸来搭便车的,那包里装了不少银票,估摸着又是个逃家的大小姐。”
阿五瞬间秒懂,饶有深意的嘿嘿了两声。
“懂了,跟寨主上一个夫人一样,寨主玩腻了还能搞笔赎金,说不得,嘿嘿……”
“行了行了,咱们给寨主看好咯,待会寨主看我们认认真真的值岗,说不得就赏我们去吃肉喝酒呢!”
窸窸窣窣的细微声响过去,外面一时陷入了安静。
等不到了,花浅眼里闪过一丝狠色,这群山匪可以去死了。
花浅很早就明白了,这个世道,她不杀人,就只会被人杀。
对于习武之人来说,法律只是一纸空文。
正在此时,花浅凭着自己习武之人非凡的耳力,遥遥的听着远处似乎有惊呼惨叫。
门外传来一阵骚动。
花浅低头,收敛自己的情绪,侧耳听着远处的喧闹。
两声幽幽的风声响起后,几朵荼靡的红花便绽放在了雪白的窗户纸上。
门被推开了。
门开的那一瞬间,所有的声响似乎都从花浅的耳边消失。
花浅怔怔的看着推开门的那只白皙修长的手垂下,她眼神不受控制的追逐着那抹玉色,却也只能遗憾的看着它被玄黑的衣袖掩没。
黑色的身影踏着深沉的夜色走近,灯光为他模糊的身影镶嵌一层鎏金,右边葱白的手指握着一把黑漆漆的斜长断刃,不像是什么武器,反倒像铸剑失败的垃圾废料。
花浅不合时宜的想要叹口气,为这个踏入罗网的人,也为她自己。
花浅低头看着人影手指的时间有些长了,等回过神来,人影已经站到他身前了。
面前的人微不可见的发出一声叹息,好像帮花浅说出了她想说的,做到了她想做的。
落白裳附身低下头,侧身在花浅耳边说了一句“别怕。”
低哑磁性的声音充满了安抚的意味,淡淡的青松气息将花浅团团围绕,坚实可靠的手臂小心的避开花浅的身躯。
花浅不知不觉间屏住了呼吸。
等到花浅的双手终于获得解放,人影退了回去,花浅终于抬头看清了人影。
满头青丝被乌色的发冠束起,几缕零散的发丝落在光滑洁净的脸上,五官深邃冷峻,薄唇紧抿,身着一身玄色的衣袍更衬的他像一尊玉色的雕像。
花浅前世在娱乐圈见过不少俊男美女,包括花浅自己的容貌也是不可多得的美丽。
即便如此眼前的男子还是显得过于俊美了。
面前男子的哪怕面容冷峻,五官精致到带有与生俱来的攻击性,但是眼神却那么清亮,有那么一瞬间,花浅以为自己看到了太阳。
不然为什么这么刺眼。
让人无端的想要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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