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成二不嫌弃,仍是将马卖给了她。
边三牵着马嘀咕:“买马买马,就这些钱也好意思买马。”
宋贺阑只当没听见。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后不久,一黑衣人站在成二的茅屋前,往那三分菜地里扔了一个钱袋子。
天色已晚,宋贺阑身上也没有银钱,住不了客栈。
“看我做什么?”边三心里毛毛的有些害怕。
宋贺阑展颜一笑,“没什么。”
然后快步走在前面,行至万宝楼,边三刚一系好马的缰绳,一转身,宋贺阑就不见了。
他眼光一转,落在开了半边的房门上。
这不是他的房间吗!
刚一推开门,一个枕头砸过来正中边三的脑袋。
他揉着脑袋捡起地上的枕头,看向坐在床榻之上的宋贺阑。
“你你你……你这是做什么!”
他快步走过去,指着宋贺阑发问。
“睡觉啊。”宋贺阑说完,竟直接躺了下去。
“你你你……”
“你也早些睡吧,明儿还要赶路呢。”
赶路?赶什么路?
不是,这女的怎如此不讲道理,抢了他的房间还睡在他的床上!
“还不走?是要我帮你吗?”
宋贺阑的声音幽幽传来,他家门徒四壁,还欠着债务,连吃饭都是问题,更别提买灯油、蜡烛了。于是房间里一片黑暗,只有些许月光透进来,也算能看清东西。
此刻清冷的月辉洒在宋贺阑脸上,映得她眼尾那一抹红更加摄人,边三看得发愣。
“三……”
那冷漠如冬日寒雪的声音将他唤醒,哐当一声,他撞到桌角,这次倒是没喊痛,急匆匆跑了出去。
宋贺阑睁开眼,房里回荡着一声叹息。
宋贺阑闭着眼一夜没睡,那被褥上全是边三身上的味道,她实在忍受不了,索性跑到窗边拿了一根凳子坐了一整夜。
天光渐晓,叶凝露珠。
宋贺阑起身动了动快要发麻的身子,然后走了一圈才在柴房里找到了呼呼大睡的边三。
“喂!天亮了。”
没有反应。
她用脚背踢了踢边三的腿,边三翻了个身,又继续睡过去。
宋贺阑深吸一口气,附身在边三耳边大喊了一句:“走水啦!”
边三腾地一下站起来,双眼迷糊着:“哪儿哪儿?快救火!”
过了几秒,大脑逐渐清明,边三看清站在面前的人时,被吓了一跳。
他抚着心口问:“你起这么早干嘛?”
天还没亮呢,起这么早就算了,还来扰他清梦。
边三打了个哈欠,还想继续睡。
宋贺阑看着他,“别睡了,我们该走了。”
走?
两个时辰后,边三牵着马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身影,他搞不懂,自己怎么就乖乖跟着这丫头片子走了。
他愤恨地扯过一把路边的野草,喂给马儿吃。
又走了许久,前方一片平坦,根本见不着有人家,边三又渴又饿,肚里没东西,手上没力气,他一屁股坐下去。
“不走了不走了,爷饿了,走不动了。”
马儿低着头吃草,他索性把绳子松开,任由它到处吃。
宋贺阑也在不远处坐下来,她第一次离家这么远,看什么都觉得新鲜,早上啃了两张饼,倒也不觉得有多饿。
只是……
她看着边三那张瘦的骨头都突出来的脸。从包袱里拿出一张饼递过去:“给。”
边三接过,也不客气,大口吃着,吃得有些急,卡在嗓子眼让他难受得咳嗽起来。
宋贺阑看得眉头都快要碰到一起了,扔过去水壶,用手枕着脑袋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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