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世世代代一脉单传,历代都是太子侍卫统领乃至禁卫首领,祖上乃是周末乱战时的秦国大将。
当时秦王巡视边境,消息泄露,那个已经被覆灭的小国国主不知怎么昏了头,居然举全国之力犯边。
当时是秦王还在一座边境小城中,城中仅有两千军士。是那位将军率领这两千士卒奋死断后,才让秦王安全离去。
最终将军战死沙场,家中只留有一幼子,秦王将其接入宫中,视如己出,与世子一同起居饮食,赐姓为沈,甚至让王后收为义子。那位将军也被追封国公,世袭罔替,与国同休。成年之后,秦王又亲自下令让他护卫太子,家中子弟自幼随皇子读书。
在那之后沈家便成为了秦国贵族里最为特殊的一支,不受弹劾,独立文臣武将之外,虽然没有真正的权利,但哪怕在秦王变为秦帝后,这份殊荣也不曾中断。
所以哪怕是龙潭虎穴,只要秦括打定主意要去,沈宽都要护卫他前往。
……
就这样,使团安安稳稳地度过了三天。
这三天别说是淮阳王的人了,连个小山贼镖局都没碰上,镖局的人都已经放下心来了,认为这就是一帮子兴致古怪的有钱人家。
最明显的就是这几天秦括马车上的那个老陈,已经开始又和秦括说笑了。
唯独知情的秦括潘若海这六个人明白,这仅仅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还有两天就要出北境,进入魏都范围,那是黄家这些大族的地盘,就算淮阳王在北境一手遮天,届时也要装作无事发生,放过秦括这一群人。
算算时间,淮阳王的人追上来也就在这两日。
要是能出北境还好,要是出不了,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嘿嘿,我还以为你们是得罪了淮阳王的人混不下去了,去京城投奔亲戚的世家公子。”老陈笑起来,脸上的褶子都揪在了一起,看上去像是干枯的橘子皮。
秦括还是隔着那窗子问道:“这种得罪了淮阳王的人很常见吗?”
“哈哈,不怕告诉你,你猜猜道上把淮阳王叫什么?”老陈继续卖弄他的学识,能在这些世家公子面前出出风头极大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叫什么?”
“北境王!”老陈说道:“在这北境,淮阳王他就是天!据说道上有个悬赏淮阳王的人头的,就是朝廷挂的单子!”
“那他被朝廷记恨,关我们这些世家什么事儿?”秦括装作不解,继续扮演他没落世家公子的身份。
“你们这种没落的世家还好,榨不出多少油水,那些总兵什么的,也就懒得去你们那里打秋风,倒是那些不大不小的家族,得罪了淮阳王的人,第二天就被抓到军营里了。等到出来,没准家产都被刮走一半!”老陈笑着说,看得出他对这些大家族谈不上同情。
“这……这也太……”秦括目瞪口呆,这淮阳王居然如此嚣张跋扈,这魏国皇帝还不动他,简直是匪夷所思。
“我跟你说啊……”
还不待老陈说完,一声尖锐的声音响起,惊起来一群飞鸟。
“吱——!”
老陈面色一变,抓起来一边的白蜡木杆的枪,喊道:“公子小心,山贼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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