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旭拱了拱手,说道:“并非学生不跪,只是学生前些年侥幸有了秀才的身份,当年太祖皇帝的祖制曾言,秀才之身,见官不跪,学生也不敢是不遵从。”
知县皱了皱眉,对着旁边的一个差人道:“既秀才之身,便找个椅子来。”
那差人领了命令,从内堂之中找了一个小椅子,放在了宁旭的身后,
宁旭拱手道谢,便坐了下来。
“有人告状,宁秀才你可有何辩驳。”知县开口说道,不由得感觉有些头疼,
这些年来北容县一直相安无事,不曾想这个时候发生了这样的命案,还是两条。
“学生并无辩驳。”宁旭拱手回着。
“嗯?”知县惊疑了一声,不曾想既然认的这么爽快,心中也想着快点了事:“既然如此,便将犯人宁秀才收押,择日问斩。”
“知县大人且慢!”
这时,人群之中一个声音传了出来,
围观人群全都让出了一条道来,见得一个中年的文士疾步的走了进来:“知县大人,为何不问问宁秀才作何杀死这两人便草草断案,着实有些不妥。”
知县眉头微微一皱,也是认得此人,
这人叫做徐立阳,也是土生土长的北容人士,
早些年便成了秀才,不过乡试一直没过,所以便转作为了一位讼师,
经常的与人打一些官司,也是有的几分本事。
“学生徐立阳见过知县大人。”
徐立阳进的衙门,急忙的拱手行礼,
转眼看着一旁优哉游哉的宁旭,对之微微一笑。
宁旭打了个哈欠,虽然不认识此人,也知道在定是南昌王派来救他的,
此刻还对李元轩有气,看着对方冲自己笑,也不领情,将头转到了一旁。
徐立阳也不在意,只是抬起头自顾自的说着:“据学生了解,宁家父母均是英年早逝,所以便留下些产业与宁秀才,这高家乃是宁家的母家,被杀之人一人唤作高远,是宁秀才的舅舅,一人唤作高虎,是其表兄。”
这句话说完,外面围着的人又是一阵惊叹,
不时的有人高声的喊着:“真是大逆不道,丧尽天良,连自己的亲舅舅一家也下得去手。”
一时间整个大堂闹哄哄的,均是指责宁旭的话语。
宁旭转眼瞧了瞧一脸微笑的徐立阳,
莫不是自己猜错了?这人并不是南昌王派来搭救自己的,而是对方请来的救兵。
“安静安静,这般喧哗,成何体统!”
知县将手中惊木堂拍的“啪啪”作响,大声的喝着,
等着围观人群的声音渐渐的平息了下来,便示意徐立阳继续说。
徐立阳继续道:“只是这高家人见宁家只剩下两个小孩,便多次的上门想要侵吞其家产,三番五次的上门……”
“你胡说!”
话还没说完,跪在一旁的高老头急忙的打断了他。
“这位老丈,在下还未说完。”徐立阳笑眯眯的回道,然后看着知县继续道:“所以便三番五次的想要将这些钱财据为己有,昨日更是变本加厉,趁着宁秀才不在家,带着自己的儿子上门去直接将宁三姑娘给绑了起来,不知……”
“信口雌黄!”高老头再次打断,
这一时已经是老泪纵横,眼巴巴的抬头望着徐立阳,说道:“不知这位先生受了我那外孙什么好处?竟然这般的为他颠倒是非黑白,可怜我孤寡老人一个活在世上,想要为其讨回公道都没地,这世间难道没有王法了么?”
说的声泪俱下,哭的伤心委屈。
“知县大人。”
徐立阳看着自己的话两次被对方打断,也不生气,反而拱手对着知县说道:“莫非这公堂之上何时变成了一言堂?学生说话都没有权利了么?”
知县也是刚刚听得高老头说的话也是不喜,搞得好像自己是一个昏官一样:“徐先生不必理会,自行说便是。”
然后瞪着高老头厉声道:“你若是在插嘴,便先治你咆哮公堂的罪名,将你打个二十棍再说。”
高老头这般年纪,要是这二十棍下来焉有命在?一时也不敢再说话,只能全身伏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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