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门主,某必不惜此身,誓死完成任务。”
胡拓并不是门主的亲传弟子,而是他师叔那一派的,向来都不太服他的管教。
能够让他屈服,也不失为好事一桩。
且说刘志与邓演对酌闲聊,讨论了一会儿今日朝堂上的事情,至傍晚又去郾夫人处坐了坐,这才打道回府。
当夜自然也就宿在了合欢殿,第二日照常起来听太傅讲学,他学习的速度很快,如今已经在讲左传了。
为了适应他的水平,马融现在已经习惯了深入浅出的教学方法,他知识渊博,旁征博引,讲起课来生动有。
刘志心里一动,若是让他到学堂里去挂个名,岂不是效果更好。
因此上完课,便满面含笑地招呼,“太傅且不忙走,今日天热,先饮杯冰汁吧。”
马融人老成精,见皇帝突然这般殷勤,便知道肯定有下。
“多谢陛下。”
刘志悠然喝了口冰凉的米酒,笑着关心,“太傅经常入宫讲学,家据说还有数百个弟子,真是辛苦了。”
马融胆小,总觉得他话里有话,莫非认为他收徒太多,影响了皇帝学业不成?
于是小心翼翼地答道,“确实是收太多弟子了,忙不过来,明日考核一下,有哪些学业不佳的,就打发了。”
刘志知道他想歪了,这家伙之前在仕途上几起几落,大约已成惊弓之鸟了吧。
“太傅误会了,我就是好奇想问一问,这么多弟子,都是如何授课的?”
马融不敢大意,想了想还是谨慎地回答,“这个容易,我只教授几个学业比较好的,再由他们去教其他的弟子。
然后我每月抽几日统一讲学,回答他们的疑问。”
这是当年孔圣人教学的方法了,看来还是沿用至今,没有丝毫改变。
“昨日我出宫去,见南顿侯邓演办了所新学堂,广邀天下名儒去做客座讲师。”
说到这里,刘志意味深长的一笑,盯着马融的眼睛问道。
“不知太傅有没有兴加入呢?”
如此明显的暗示,马融若还是不懂,那肯定就是装傻充愣了。
他是最早加入皇帝阵营的那一批人,所以很清楚刘志和邓演之间的关系,这学堂与其说是南顿侯举办的,不如说是皇帝自己开的。
“老夫自然是有兴的,只是不知这学堂有何特别之处?”
皇帝开的学堂,又直接问到了他头上来,若是不给面子,那就太不识了。
只是他也很好奇,明明有太学和那许多官学在,刘志为何又要另辟蹊径,再开一座学堂呢。
莫非里面有什么猫腻不成?这个可一定要先了解清楚了,免得到时候犯了什么忌讳,吃力不讨好。
“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如今天下,黎明百姓能够上得起的学堂,还是太少了,朕心甚忧。”
刘志深深叹了口气,他身处宫廷之,身边的内侍和宫人们大多都是盲。
就连左一道那样深受太后宠爱的内官,居然也是个睁眼瞎,大字不识一个。
由此可以想到,乡野之间,能够识字的几乎是凤毛麟角了。
普遍化程度太低,对于他想振兴工农业科技,兴国富民的想法,大有阻碍。
所以提高国民的整体化水平和素质,乃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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