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皎皎心眼儿可多,快到家的时候拉住丁伯夷跟丁緼宜,特别叮嘱丁緼宜保守秘密:“大哥哥二哥哥,我跟程朗他们的事情且先别跟爹爹娘亲他们说好吗?都没影儿的事情,做不成就当我玩儿去了,做成了在告诉他们,岂不是让人欢喜?”
丁緼宜啃着点心似懂非懂地点头,说了这么多他别的不懂,倒是记住了两个字“保密”。
丁伯夷想的更为深远一点,他们如今寄人篱下,是该想法子赚银子才是,皎皎愿意折腾那就折腾吧。
“哟,三个小家伙回来了?放心你们娘亲的病没大事儿。”吕大夫背着药箱出来,顺手揉揉丁皎皎的小脑袋,六十多岁的老人家身姿挺拔健步如飞。
“吕爷爷再见。”丁皎皎三人冲着吕大夫背影挥挥手蹦蹦跳跳进门。
丁皎皎爬在炕上从小书包里掏出一块桃酥塞进秦沛嘴里:“娘,我给你带点心了。”
丁緼宜舔着手指头上点心碎屑目瞪口呆,妹妹不都在说话吗?什么时候藏的点心?
“谢谢皎皎。银子退了?”秦沛接过,帮丁緼宜擦去嘴角碎屑,咬一口桃酥点头倒是香甜可口。
丁皎皎点头,把银子塞到秦沛手里:“娘亲拿着。”
几两银子几块糖,在秦沛眼里也是极贵的,她看眼大儿子,见他面色平静,便知一定是那边多给的,也就收着了。
丁皎皎在姨母这里吃过午饭,丁山就从镇上回来了,他拎着大包小包的点心塞给姐夫郑泽,把二十两银子倒在了炕上。
秦瑟瞧着银子吓了一跳,妹妹妹夫一家过得清苦她是知道的,这是哪里来的银子?她着急地问:“你不会去做坏事了吧?”
“没有没有。”丁山连连摆手,只用手指了指山上。
郑泽会意过来,三年前的事情不可言说,这些东西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拿出来的,如今妻妹这般境况也该拿出来救急了。
秦瑟收下点心,沉吟片刻到底没忍住问:“你今后可有打算?你们可是被赶出来的,要回去吗?”
在外公家多好啊,丁皎皎连忙揪住丁山的衣角仰头看着他,小包子脸上带着几分祈求,再加上额头尚未愈合的伤口,格外可怜。
丁伯夷抿着嘴不说话,丁緼宜更是简单直白:“我不要回去。”
秦沛更是被公婆凉透了心,她跟丁山成亲七载有余,自打成亲当日,婆婆就在院落里画了界限,让她无事不得越界,虽是一家人,过得却连邻居都不如,甚至婆婆一度把他们当做仇人。
可这是公婆,是丈夫的父母,无法分割的血缘亲情,父母可以无情,儿女不可以不孝。
这么多年她带着三个孩子艰难度日,过得别提多憋屈多委屈了,如今病重被赶出家门,她是不会回去的。
丁山看着秦沛别过脸不吭声就已经知道妻儿的答案了,他抹把脸叹息:“让我好好想想。”
郑思然捧着一碗面条掀帘子进来:“姨夫,吃饭了。”
“唉,好。”丁山接过碗就坐在炕沿上开吃。
秦瑟跟丈夫对视一眼,知道这事儿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的,拉着丈夫跟女儿出来让他们一家人说悄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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