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程刚猛的抬起头望向房门,是什么都东西掉在地上了吗?
他皱起眉头,起身离开房间。
“筱筱?怎么了这是?”
程刚站在妹妹的房门外,望着地上摔碎的瓶子,似乎是她用的爽肤水。
一个穿着粉色小象睡衣的女孩赤脚站在床边,闻声抬起头来。
只见其长发披散在脑后,大眼睛委屈的眨着,长睫毛上挂着几滴晶莹,目光闪烁着哭唧唧道:“哥,哥,我……我的爽肤水摔碎了。”
程刚温和的一笑,柔声道:“没事儿,不哭啊,你没伤着就行,哥再给你买新的。”
“你到边上站着,我打扫一下,你喜欢赤脚在屋子里跑,不打扫彻底小心扎着脚。”
转身取来扫把,将地上打扫干净,再认真的拖了一遍,余光看到程筱杵在那一动不动,程刚猛然觉得她安静的有些吓人,完全不符合她平时叽叽喳喳的性子。
对了,刚才她的回答也不正常。
“我的爽肤水自杀了,程刚你给我买新的!”这才是很程筱的回答。
程刚转过头,一眼望去,程筱魂不守舍的站在那儿直勾勾的望着自己,目光中情绪复杂的让人心疼。
恐惧、惊喜,震惊、委屈,总之程刚没见过这样的妹妹。
心猛的一缩,“筱筱,怎么了你这是,别吓唬我啊,做噩梦了?”
程筱摇摇头,猛然扑到程刚的怀里,哇哇大哭起来。
这下可捅了大篓子,慌的程刚六神无主起来,自从他们父母因车祸意外去世后,程筱就成了他唯一的亲人。
这辈子他也没有太大的理想,有份不错的工作,赚点钱,照顾妹妹好好的长大,嫁个好人家就行了。
以前父母在的时候,他就极其宠她。
如今,程筱,更成了他的逆鳞。
“不哭不哭啊,筱筱乖,你告诉哥,是谁惹你生气了,我打不死他!”
说着,这具单薄的身躯,清秀的面容中一股凶煞之气陡然溢出,那双清澈的双眸蕴满了怒火。
程筱哭了好一会儿,那声音中三江五海的委屈听的程刚心都要碎了,但是不管他怎么问,她就是一句话不说,一直哭。
“哥,你还活着,真好,我就是太高兴了,太开心了……”
程刚当场就迷了……这丫头,难道是做梦梦到自己挂了?
所以才会这么伤心,难过?
哎呦,这可把程刚心疼坏了,抬起睡衣的衣袖,轻轻的把小胖脸托起,小心的擦拭着眼角和脸颊的泪水,柔声道:“傻丫头,哥好着呢,做个梦而已,你还当真了。”
“不哭了啊,眼睛哭肿了就不好看了呦。”
程筱怔怔的望着大哥,像是要把他的脸刻在眼里一样,啜泣道:“我没做梦!”
“啊???”程刚懵了,没做梦?那你这是……
莫名的,程刚好慌。
“哥,我重生了!从三年后。”程筱认真的眼神说出的每个字像炸雷一样轰然响在程刚的脑海中。
他瞪着大眼,唇角抖了两下噗嗤一声笑了,“筱……你别逗我了,你是重生小说看多了,大清早的跟我开这种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我会证明给你看!”程筱从他怀里起身,抹干脸颊的泪水,直直的望着程刚打断了他的话。
程刚沉默了,兄妹俩就这么站在那儿,面无表情的对视着。
“你是认真的?”过了好一会儿,程刚深吸一口气,幽幽问道。
“嗯!”程筱重重的点点头。
程刚转身来到阳台上,推开窗户,略带凉意的春风扑面而来,他抬头看向天上熠熠生辉的太阳,连做几个深呼吸后转身来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过来,我们坐下说。”拍了拍沙发,他望着程筱喊道。
程筱踢踏着拖鞋走过来,缓缓坐下。
“你说吧,我听着,究竟怎么回事。”
这一刻,程刚有些当真了,他很了解自己的妹妹,平时虽然刁蛮点,没有正形,但正事上,从来不开玩笑。
尤其是父母意外去世后,关于生死的玩笑更是绝口不提。
“哥,你是不是觉醒梦铠了?昨晚是不是做梦了,梦里穿着一身铠甲?”
程刚怎么也没想到,程筱一开口就是石破天惊,梦铠两个字让他瞬间联想到那个匪夷所思的梦境。
最后那一身华丽强大的装束可不就像铠甲。
程刚瞳孔微缩,瞪大眼震惊道:“你,你怎么知道?我那会儿刚从梦里醒来,在梦里我穿着一身像是铠甲的装束,手里拿着一把门板似的大剑……”
他把梦境最后的变故一五一十的跟妹妹讲了一遍,最后颤声道:“这,这就是你说的梦铠吗?”
“是,也不是!”程筱定定的望着大哥,“哥,你现在默想铠化。”
程刚怔了下,目光闪烁,“嗡……”念头刚起,他猛然觉得后脑勺似乎多了个东西。
程筱使劲抿了下嘴,“果然如此,还是颅铠。”
只见一个琉璃色的,像是倒扣的碗一样的物件出现在程刚的后脑上,这物件整个覆盖了他的后瓢,被程筱喊做颅铠的物件上面纹着奇怪的花纹,闪烁着淡淡的光华,整块铠甲表面是鳞片状层叠在一起。
程刚呆住了,连忙站起身来到镜子前,侧身,用颤抖的双手小心的摸着颅铠,从指尖传来的触感,非常坚硬,厚重,然而脑袋的触感却是很柔软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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