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11时,汉轩坊酒店门前空地已经陆陆续续有人在集中。
不大会功夫以站满了空地,以往外围延伸。但没一人进入酒店,门口还是那4个彪形大汉在那站立。
虽然人满为患,但出奇的安静,连窃窃私语的都没一个,只有走来的脚步声,和夜晚习习凉风刮过耳边留下的轻微声。
马路边十几部警车停在路边,都已熄火,只有红蓝二色在那不停地转着。
酒店大厅里一片漆黑,就像个黑洞张开个大口准备吞噬。这一切是那么的诡异,不合理的事在这特殊情况下竟变得毫无违和感。
“岳处,行动吗,看来已经差不多都到了,还是等周监到了再抓人?”王淑君有点迫不及待的问道。
“抓啥?这么多人抓回去待哪,就算全带回去了,告他们个非法集会?教育一番然后放了?只要没威胁到市民让他们闹去,结束了抓人。”岳同有点恨铁不成刚的对王淑君说道。
夜12时,周监和安城来到了酒店门前,看了一眼路边闪着警灯的警车,回过头来轻轻吐出二字“去吧。”
靠近酒店门前的三十几名男子闻言疾步走入酒店大门,门前四人待全进入后又并排封住了大门。
酒店大厅自第一人进入后灯就全部亮了起来,但因门前有人挡住,外面的人并不能看清里面的状况。
只是时不时传来物品掉落的碎裂声,人群的打斗声,倒地后的闷哼声。可以想像的里面的惨烈。没有人大吼,也没人哀嚎,十分钟都不到就一切归于平静了,再也没声传出,也没人出来。
站门外的四人脸上显现焦虑,但还是很好的履行自己的职责。如松般站立着。
“继续,先把里面的兄弟抬出来。”周监点燃了一根烟。
第二批三十几人朝周监微微弯腰,随后进入酒店,待再出时或搀或抬,第一批进去的没一个是完好的,断手断脚,嘴角流血的比比皆是。伤员全部抬出后,这三十几个汗子再次一头扎进了这彷如是蛮荒凶地之处。
安城看到这状况走上前对着一个看起来伤势较轻的问道:“对方拿家伙了?”
“没有,他们也是赤手空拳。看到我们的人往外抬人也不阻拦。”
安城倒吸了口凉气,对方好强,赤手空拳能把人伤成这样。
“那他们有人受伤吗。”安城不甘心的问道。
可惜回答的并不是他想听的。
“我看到的应该是没有,兄弟们上去没多久就被撂倒了。”
“把人都抬上车送医院。”安城对后面的众人说道:“马上送医院。”
人是会随着环境改变的,哪怕再胆小的在这夜晚,在这众人聚集的地方,在这虽寂然无声却又显的无比悲壮的环境下都觉得热血上涌,恨不得下批就轮到自己。
这次时间长久了点,十几分钟后大厅里再次安静。
不用周监发话,第三批快步进入把人都抬出。
“快进去,他们以经出现疲态了,别让他们有休息的时间,别管我们了。”一个嘴里不断往外吐血的焦急的说着。
站门外的四人听着这话以泪流满面,脸以扭曲的变形。
“岳处,还不行动吗。”王淑君忍不住了。
“不用,第一批进去的手里没拿东西,第二批还是,就说明里面的人也是赤手空拳,看来双方都保持了克制,那就让他们慢慢打去。打完了告诉我,我先睡会。”岳同说完放下座椅闭上眼睛还真睡了。
把个王淑君气的两腮像个金鱼似的鼓鼓的。
一批批的进去,一批批的躺着出来,出来后都是同一句话,快进去,他们撑不了多久了。
安城站在周监边上看着这些兄弟,眼角已经崩裂,泪水混着血水直往下流。
“爷,真的值吗。”安城哽咽道。
周监一声不吭,闭上双眼,头稍往上抬,他不想自己的泪滑落下来。
随着再次被抬出的人群。“下批我要上了,爷保重。”微微弯腰后安城便大步向大厅里走去。
走进大厅印入眼帘的是满地的血迹和碎座椅,花瓶瓷器洒了一地。对方能站立的也不满十人。看的出也已到了强弩之末的境地。
“各位兄弟都是好样的,各为其主,你们也尽力了,我不想再徒增伤亡,可否借道让我安城上去。”安城双手抱拳说道。
站在电梯门口和楼梯口的阿竹、大海死死盯着安城一句话都不说。就这么静静地耸立在那。
安城快步跑向站立在电梯门口的阿竹,高高跃起,左手抬起握成拳状,毫无防守的狠狠砸下。身后众人也分成两拨往楼梯和电梯间的对方冲去。
阿竹背靠电梯门举起双手硬挡,一口鲜血随口喷出,迷乱了安城的双眼,随即双腿蹬地,人跃出直接一个肘击击向安城的脸庞。
安城棱角分明的脸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肿起。
战斗是惨烈的,阿竹、大海他们都已经筋疲力尽了,毕竟是人不是神,经过对方这么多次的车轮战,还能站着已经很了不起了,更别说还在打斗。
周监走了进来,看着只有阿竹和大海二人还在苦苦硬撑,对方其余人员都已倒下的场景,没有怜悯,也不说话,直接挥挥手,让跟进的大汉加入战斗。
随着这些生力军的加入,阿竹和大海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慢慢走向楼梯,目视前方,周监这次没再看向阿竹,一步一步拾阶而上。生后是紧紧跟谁的安城和一众大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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