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弈汝瞪了众女一眼,“让你们办件小事儿,便给爷诸多的推脱,看来爷也是指使不动你们了。”
众女一听,事情严重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出声,当然也没有人动身出去催水。
唐弈汝一看,更加的生气,最后自己在那里憋屈了半天,然后长叹一声,“罢,罢,罢,你们原也不是爷的丫鬟,既然指使不动,倒不如从明儿起,各归各处去吧!”
八个人默然无声,不过这一次,很明显的从她们的脸上看到了紧张与焦急。
远山“扑通”一声归到了地上,俯身在地面上磕了三下,抬起头来,已是满脸的泪花,哽咽道:“公子,奴婢本是太后宫中的人,既然太后把奴婢赏赐给了公子,那么奴婢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尸,除了跟着公子,再不可能去别处,如果公子今日真的恼了奴婢们,定要赶我们走,别人奴婢是不知道,奴婢就是吊死在这门前都不会走……”
得,威胁上了。
其她七个女子见状,也跟着跪了下去,一个个表态不愿意离开,不过言辞都没有远山的激烈。
“好,很好,好得很!”唐弈汝看着她们,恨恨的点头,指着她们的手指都在不住的颤抖,“你们一个,两个,全都来威胁爷。”
八个女子齐声说着“不敢”,可是却没有那个人站起来,去执行唐弈汝的命令。
唐弈汝反倒背气乐了,苦笑一声,什么都没有说,摇摇头,看了看灯光摇曳的正房,然后目光透过一片竹林,向着这片房子的后面看,刚才马淑媛就是领着徐锦儿从这里离开,往后面去了。
他很想跟过去,却又有顾及,背着手站在院子里面,仰头看着天上的繁星。
此时,正是月初,六月六,不是满月,所以天上的繁星格外的耀眼,恍惚间似乎一颗颗变作了某个人的眼睛,冲着他眨呀眨!他烦躁的心绪一瞬间便安静了下来。
人人都说他傻,说他缺心眼儿,爱美色,同情心泛滥,是个顺毛驴,只要顺着他的毛捋,一定能把他哄高兴了,镇国将军府有的是银钱,到时候就是想要天上下银子雨,都不是不可能。
于是,他便由着性子陪他们作,反正作破天了,都有人帮忙兜着。
可是两年前,他十六岁,被祖父请旨接去边关陪祖父过了六十大寿,然后突然就明白,自己之前活的糊涂,同时也明白了自己肩上的担子很重……
也就是那个时候,他也才明白祖父在京城之中的名声为什么会那么的不好,蛮不讲理又护短,冲动又易怒,人人都头疼,就连万岁爷也不例外,可是一个可以率领百万雄师的统帅人物,能是胸中没有丘壑的人?冲动易怒的人可能成为长胜将军?
他只是想求一副方子,让祖父行军打仗的时候可以吃上一口可口的,碍着谁了吗?
这一个个……好像他要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般,还用死亡要挟上了?
唐弈汝心里面冷笑连连,面色却逐渐的柔和起来,等到青松带着人,推了一大车的热水过来,他已经恢复如初,笑意盈盈的看向那车,兴奋的拍手道:“可算是把你们盼来了,热水可够?赶快送到表姑娘的住出去,记得问清楚了,若是不够,记得不得偷懒,速速再去取来,不得嫌麻烦,知道吗?”
青松与送水的众小厮婆子齐声应是。
唐弈汝摆摆手,让他们过去,然后得意的给地上的八个美婢说道:“瞧瞧瞧瞧,爷不用你们,照样有人热水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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